君夕卿。
陸夜冥心里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英俊的眼瞼蓋了下來,他沁出一身的寒霜。
去把君夕卿給抓過來!
這時一個手下匆匆的跑了過來,顫聲道,“主子,不好了,君夕卿不見了。”
陸夜冥緩緩打開了幽深的鳳眸,她竟然溜了!
“備車。”
“是。”
陸夜冥起身,骨節分明的大掌挑起了一件黑色大衣穿在了身上,他拔開長腿向門外走去。
他要親自去將她給抓回來!
“夜冥。”這時耳畔響起了一道軟糯的嗓音。
陸夜冥的腳步倏然一滯,轉過了身,唐沫兒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
“夜冥,卿卿走了么?不要去抓她了,你都已經娶親了,就不要再囚禁她了,讓她走吧。”
陸夜冥俊面上沒什么情緒波瀾,他淡淡的開腔,“姐,這些事你不用管,好好休息。”
他轉身。
唐沫兒迅速掀開了被子,跑了過來,她伸出纖臂擋在了陸夜冥的面前,不讓他出門,“夜冥,姐姐求你了,不要為難卿卿了,她背負了很多,但她只是一個女孩子,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了她吧。”
陸夜冥幽深的鳳眸平靜無波,但仔細看,他的眸底又像是蓄積著兩個危險的小漩渦,隨時都會將人給吸下去。
“姐,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他繞過身,抬腳出去。
“夜冥!”
唐沫兒叫了一聲,沖過去從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精碩的腰身,不讓他走。
她真的不希望他傷害卿卿。
她不許他出門。
后面溫軟的身體突然貼上來,緊緊抱住了他,陸夜冥頎長如玉的身軀迅速一僵。
腳步,悄無聲息的停了下來。
垂在身側的修長手指動了動,微微蜷縮,幾秒后,他轉過了身。
唐沫兒松開了他,盈亮的澄眸帶著柔軟的請求,“夜冥,如果你不能給卿卿愛與幸福,那就讓她走,給她自由,好不好?就當姐姐求你了。”
陸夜冥近一米九的高個,站在門邊就能輕易的籠罩住所有的光線,他垂著英俊的眼瞼看著唐沫兒,“愛與幸福,如果我可以給,就可以留住一個人么?”
密梳般的羽捷一顫,唐沫兒一時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陸夜冥緩緩抬手,撫上了她半邊側臉。
他指尖沁涼,觸到了她燒紅的小臉上,那股舒適感瞬間蕩漾開。
唐沫兒本來就覺得熱,渾身發軟,那雙澄眸黑漉漉的,抬頭看著陸夜冥。
陸夜冥近前一步,兩個人就靠在了一起,他微微粗糲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小臉。
他面如冠玉的俊顏在唐沫兒的黑白瞳仁收縮,放大,他們姐弟都遺傳了陸瑾文和林璇璣良好的基因,但是在唐沫兒眼里,她一直覺得弟弟生的比任何人都好看。
他一身薄華瀲滟的氣場,便是在這萬人之央,也獨獨其一。
現在他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輕緩帶著試探,說不出的繾綣。
唐沫兒不傻,她心思一動,澄眸里盛出了幾分驚慌和茫然。
“夜冥…”她叫他。
“恩?”陸夜冥幽深的目光緊撅著她這張巴掌大的柔媚小臉,漫不經心的應著。
唐沫兒大腦混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時視線里一暗,陸夜冥低了頭,向她欺近。
唐沫兒渾身一僵,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了。
她迅速側開。
陸夜冥滯住,沒有再欺近。
兩只小手抵上他精碩的胸膛,唐沫兒一把將他推開。
他高大的身軀倒紋絲未動,她渾身發軟沒站穩,自己向后踉蹌了幾步。
“小心。”
陸夜冥伸出健臂,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將她給穩住了。
唐沫兒整個大腦嗡嗡作響,剛才灼熱的體溫仿佛被一盆冷水給撲滅了,透心涼。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因為,她從來沒想過。
這時身體一凌空,陸夜冥低腰,將她給打橫抱起了。
幾個健步,他將她放在了柔軟的秋千床上。
唐沫兒身上穿了一件寬松的白色長裙,裙擺落在精致的足踝邊,剛才她下床沒有穿鞋,光著一對小玉足。
陸夜冥俯身,伸掌將她落在被子外面的那對小玉足給握住,然后溫柔的塞進了蠶絲被里。
唐沫兒迅速縮腳。
看著她警惕戒備的模樣,陸夜冥蹙了一下劍眉,是他錯了,剛才本是不該…
“我去找醫生,解你身上的藥。”
“醫生?”
“那件裸色長裙被動了手腳,下了…最烈的春藥…”陸夜冥的嗓音透著微微的啞,卻說不出的磁性好聽。
最烈的春藥?
唐沫兒是覺得體溫灼人,綿軟無力,但是她的身體并不難受,大腦清醒,也沒有所謂的“春藥”反應。
卿卿?
唐沫兒突然想起卿卿離開之前給她吃的那顆酸梅糖,那顆酸梅糖是不是動了手腳?
唐沫兒一時間百轉千回,茫然不知所措。
卿卿素來聰慧,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什么,今天是她給她的警惕,是給她的謎?
唐沫兒用細白的貝齒輕咬了一下嬌艷的下唇,她不確定,不相信…
她該怎么辦?
陸夜冥垂下的視線里看見她咬出的一圈秀氣牙印,她的唇又水又彈…
他喉頭發緊,突然不知道這中了藥的是她還是自己?
有些心魔,一直被他克制的很好,但如今心起漣漪,業障叢生。
這世上能讓他亂了節奏的大概就此一人了。
他轉身,出去。
“夜冥。”
耳畔響起唐沫兒軟糯的低呼,他的大掌被一只小手給拽住了。
陸夜冥停下腳步,垂眸,他看了一眼她的小手,然后看著她的臉。
唐沫兒也看著他,她那雙澄眸在閃爍,像天空里墜著的繁星,一閃一閃亮晶晶。
陸夜冥緩緩蹙起了劍眉,“姐,松手。”
唐沫兒看著他,將他的手拽的更緊。
她緋紅的小臉,暗示性的動作,滋一聲點燃了多年來壓抑在他心底的禁忌,不可說的秘密。
上下滾動著喉結,他突然覆下了身。
他驟然的欺近,唐沫兒迅速抵靠在了床頭,白色長裙的裙擺從秋千床上滑落了下去,纏在了他的西褲上,美的像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