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曦抓緊了手機,小聲緊張道,“墨寒哥,你讓我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你可以讓那幾個綁架犯閉嘴了么?”
她雇傭的那幾個綁架犯不知道怎么的已經落在了顧墨寒的手里,顧墨寒以這個威脅她,讓她去新聞發布會撕陸琪兒,她的到來也成了壓倒陸琪兒的最后一根稻草。
“當然可以,那幾個綁架犯我已經丟進監獄了,他們不會說你半個字的。”
林若曦面色一喜,“墨寒哥,謝謝你…”
“不過…”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那端的顧墨寒已經漫不經心的打斷了她的話。
“不過什么?”林若曦神經一凜,她知道自己是玩不過這男人的,她也不敢玩。
“雖然我放過你了,但是你害的林詩妤流產,青倫不會放過你的,我聽說昨天林氏一個資金鏈斷了,虧空了幾十個億,這些年林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這幾十個億林家根本拿不出來,再這樣下去,林家就真的倒了。”
林若曦整個一僵,昨天晚上,傅青倫已經對林家動手了,絲毫沒有留情面。
就因為林詩妤流了產,傅青倫要整個林家陪葬。
今天早晨爺爺給了她一巴掌,她心里嫉妒又恨,但是她沒有辦法,她只能去醫院里求一求傅青倫高抬貴手放了林家了。
收了手機,林若曦趕去醫院了。
此時顧墨寒身高腿長的慵懶倚靠在墻壁上,他面前是大大的落地窗,他可以透過鏡面俯瞰整座城市。
“總裁,陸琪兒受到了這一連環的暴擊,現在被送往了醫院,她是徹底完了。”嚴冬說道。
顧墨寒單手插褲兜里,那雙幽深的狹眸里溢出一點犀利和玩味,淡淡的勾起唇角,他開腔道,“沒那么容易,你看著吧,很快就有人給陸琪兒收拾這一大堆爛攤子了。”
“總裁,你是說…陸琪兒的爹地陸瑾文?”
顧墨寒似笑非笑,“陸琪兒不管犯了多大的錯,都有人給她兜著,誰讓她是陸家的千金大小姐呢,這身份是她永遠的保護傘。”
嚴冬想了一下,“這些年林家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始終沒倒,大家都知道林家背后有一只神秘的大掌在支撐著它,這只大掌就是…陸瑾文,以陸家的財力,養著一個林家太容易了,說起來,林家真的很會生女兒。”
“是啊,林璇茵林璇璣一胎雙生,不管是為了誰,陸瑾文都不會讓林家倒的…”說著顧墨寒挑了一下英氣的劍眉,“坊間都在傳,林家女兒一門芳菲,林璇茵林璇璣不必說,后一代中,林若曦是庶出,可以不談,這林詩妤頗有上一輩的風采,只是這個陸琪兒…真的是一言難盡。網”
林家女兒一門芳菲,后一代中的嫡出就屬陸琪兒和林詩妤,她們是真正的表姐妹,然而林詩妤清麗絕色,即使被趕出家門也能博得“南沫北妤”的美名,這一對比,陸琪兒真的是一言難盡了。
“總裁,坊間雖然在傳林家女兒都非凡品,芳華絕代,但是同時也在傳,林家女兒都受了情咒,林家女兒生生世世都無法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情咒?
顧墨寒笑了笑,他是不信的。
這時一串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了,骨節分明的大掌插進褲兜里,他又拿出了手機看,英俊立體的輪廓上迅速溢了一層淡淡的溫寵,是他的顧太太。
按鍵接聽,他嗓音低醇磁性的問,“不生氣了?”
香檳公寓里,吳嬸將電視關了,唐沫兒手里捏著手機,勾起了瀲滟的唇角,她完全沒有想到陸琪兒的新聞發布會會上演了這一出出大戲。
顧墨寒沒有跟陸琪兒上床,他找了一個替身。
這個替身還是一個傻子。
陸琪兒現在一定奔潰了。
還有,林若曦和陸琪兒狗咬狗的這一段實在太精彩了,她的名譽就這樣恢復了。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顧先生運籌帷幄的,他總有辦法解決一切的難題。
“顧先生,我沒有生氣。”唐沫兒嘟起櫻桃紅唇替自己辯解了一句。
“沒有生氣?那昨晚是誰將衣服捂著那么緊,不讓我摸的?”
昨晚,他摸她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她做夢夢到他對她上下其手,還吻她。
“顧太太,記住了,你將我的胃口養刁了,其他女人我不會碰。”
唐沫兒一張柔媚的小臉像綻放開的玫瑰花,鮮麗水嫩,“唔,知道啦。”
“今晚洗香香,躺在床上等我回去。”
“干…干什么?”
“顧太太,你應該給我生兒子了!”
顧太太,我的顧太太,我只要你生的兒子。
這一句低沉磁性的呢喃又在耳畔清晰的響起,這下唐沫兒是肯定了,這是真的,一定是昨晚他對她說的。
醫院里。
林詩妤顫了顫蒲扇般的纖長睫毛,然后緩緩睜開了眼。
第一眼,一張英俊斯文的面容印入她的眼簾。
因為她是側身睡的,所以她很容易看到了趴在她床頭睡著的男人,傅青倫一直陪著她,或許太疲倦了,他睡著了。
兩個人的臉靠的很近,近的她可以聽到他清淺的呼吸聲,他清雋的眼下一片烏黑,就連堅毅的下頜上都冒出了一圈小青渣,葉城最尊貴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么邋遢。
林詩妤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的小手被一只大掌緊緊的握住了,傅青倫握著她的手,男人身上溫暖舒適的體溫源源不斷的熨帖到她微涼的嬌肌上。
林詩妤滯了兩秒,然后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傅青倫一下子就醒了,因為只閉了一會眼,所以他幽深的眼眶里還落著一層淡淡的血絲。
迅速站起身,他的目光緊緊的鎖著她,初醒的嗓音低啞磁性,帶著緊張,“你醒了,有沒有哪里痛,我去叫醫生。”
林詩妤擰起了清麗的秀眉,被子下的兩只小手抱緊了自己的肚子,她慢慢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
巴掌大的小臉上迅速浸出了一層凝脂的香汗,她疼的渾身打顫。
看著她這個樣子,傅青倫感覺一只大掌用力的拽住了他的心臟,他呼吸不了了。
高大挺拔的男人身軀在床邊彎了下來,他伸出大掌去摸她額頭的冷汗,嗓音繃的死死的,語氣還重了,“哪里痛,告訴我?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