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后面的腳步聲,魏黎一轉頭看到簡桑榆和顧沉也來了,屁股也沒動一下,坐在那揮著胳膊和兩人打了聲招呼。
“你什么時候到的?”簡桑榆看到姜興也在了有點意外,“還以為你要下午才有過來。”
“也才剛到半個小時左右。”姜興道,“我昨晚就在顧宅休息了。”
姜興說話的時候,偷偷瞄了眼顧沉,他來的時候,許旻蔚已經坐在這釣魚了,問了魏黎,魏黎說是把許旻蔚也來的事情告訴了簡桑榆,所以姜興就沒有特地給簡桑榆再打一個電話。
“你們去工作人員那登記領東西,然后過來,這邊區域,我們都包了,不會有人來搶位置。”魏黎朝著簡桑榆道,指了指不遠處一座房子讓兩人去那。
“我帶你們去。”姜興站了起來,拉著簡桑榆就先往前走。
等走出十幾米以后,姜興才低聲問簡桑榆,“我哥知道許旻蔚在吧?他怎么還來啊?”
“你這話問的就好奇怪了,許旻蔚是豬瘟還是雞瘟顧沉要避著他啊?”簡桑榆受顧沉影響,張口就應了句。
說完了以后,才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太毒舌,又添了句,“這里是京都,要避也是許旻蔚避,許旻蔚都敢來,顧沉為什么不敢來?”
“說的也對。”姜興點點頭。
然后又把聲音放低了幾個度,“上次見到這次見許旻蔚,你有沒有覺得許旻蔚變了很多?”
“瘦了點,臉色蒼白,看著像是生病了的樣子。”簡桑榆道。
“何止,挨著他坐,我這鼻子,還能聞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藥味,說并,病的時間已經不短來了。”姜興一臉唏噓的神色回頭朝著許旻蔚的方向看了眼。
“怎么回事?”簡桑榆問。
“年后沒多久他父親就病逝了,他父親走了不多久,他在國外出差的時候,暈了過去,被下屬送到醫院去,一查,查出了他也病發了。”姜興嘆了口氣,“其實吧,許家的仇,說起來和許旻蔚沒什么關系,是以為許旻蔚和我哥一樣運氣好能逃得過,沒想到,還是沒逃過。”
“也不知道許旻蔚這病能不能抑制住,要不然,許家,真的就是絕后咯。”
顧沉早已經和許家沒有關系了,顧沉的母親,也葬在了顧家的祖墳里,顧沉也跟著顧姓,雖然身上是流著一半許家的血,但是,他和許家早就斷的徹徹底底干干凈凈了。
以后,簡桑榆生的孩子,也是姓顧,延續著顧家的血脈,傳承著顧家的一切。
說些慘的,若是許旻蔚也走了。
這清明鬼節的,怕是都沒人會去許家這一家子燒點紙錢了。
“許家那些個親戚,嘖嘖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各個都是鉆錢眼里的,聽魏黎說,許旻蔚好像已經給自己安排好后事了,定好了殯葬一條龍,連墓地都選好了,他大概是覺得死了以后,許家的親戚,沒有人會給他安頓后事,所以他自己一手安排好了。”
許旻蔚的大哥走的更早,自然不會有孩子留下。
許旻蔚至今也沒有結婚,那就更不會有孩子一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