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被少年一路拉到了客廳沙發上坐下,少年將煙頭往桌上煙灰缸一扔,重新點了煙,先遞過去給了顧沉,道,“這是我剛從我大哥那討來的好煙,你嘗嘗,聽我大哥說,這是國外進來的貨,雪茄,也就我大哥這樣有頭有臉的人才抽得起,我大哥今天高興,我討煙,他就直接給了我一盒。”
說不上是為了炫耀,還是為了和顧沉分享得了好煙這樣的好事,少年將煙的來歷說了一通,顯然是得了煙以后還去網絡上搜索了一番才能在這里給顧沉科普。
看顧沉拿著煙抽了兩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少年這才發覺和顧沉這種木頭一樣的人說這些沒什么意思,反正也得不到他想要聽的那些好話。
少年這才啊換了話題,重新說起剛才下樓之前和顧沉在說的那些話。
“強哥,你說你都三十好幾了,你對女人,怎么就那么沒法子,還能讓一個女人把你送到她嘴邊的水杯給打了,強哥,你這該不會是沒有過女人吧?”
見顧沉木著臉沒有說話,少年就覺得顧沉這是覺得丟臉不好意思承認了。
當下,少年心里猶然生出一種優越感,“別看我年紀小,但是在女人這方面,我經驗可多了去了,不過,想想你沒有過女人,我就忽然能理解你那么寶貝簡桑榆這個演員的心理了,能理解,強哥,我真的能理解你。”
畢竟,前面三十幾年里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這一上來,就是一個大明星,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大明星,木頭愣子,可不就把女人當成了寶貝哄著了嗎?
少年想著,等他這兄弟嘗過的女人多了,自然也就不會太把一個明星當一回事了。
顧沉耐著性子在樓下坐了將近一個小時少年才算是接了個電話出門去酒吧喝酒去了。
這期間,少年說的最多的都是他怎么追女人怎么玩弄女人的事跡,只有偶爾兩三句話,說了顧沉想聽的話語他大哥的事情。
送走搖著車鑰匙的少年離開以后,顧沉自己去廚房端了一碗蔬菜粥上了樓。
他擰開門走進去,低聲喊了聲簡桑榆,簡桑榆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往他臉上看了一眼,又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見沒人,才小聲的嘀咕了句,“怎么下去了這么久啊”
久到她望眼欲穿,都等睡著了。
“他聒噪。”顧沉這句話里是十足的嫌棄,聒噪就算了,話里,還沒有幾句是有用的,幾乎全部是廢話。
二十歲的兔崽子,再底下教導了他長達一個小時的玩弄感情的經驗。
這要是部隊,單憑這一點,顧沉就能把他收拾到讓他懷疑人生。
三觀不正,就該好好收拾收拾,收拾狠了,自然就能把三觀給扭回來。
只是顧沉心里又微微一沉,這個男孩子,已經不僅僅是三觀不正了,這根本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罪犯。
“我剛才演的好不好?”簡桑榆靠著顧沉的手臂坐了起來,鼻子朝著碗嗅了嗅,低頭瞄了眼粥,有點可憐的道,“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