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劇組的第八天,云省真的下雪了。
一大早推開窗,僅僅是一個晚上,外面就裹上了一層銀裝。
簡桑榆住在小酒店的頂樓,聽到樓下有人在吵架,等周可可拿著早餐進來的時候,簡桑榆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知道樓下的人在吵什么嗎?”
周可可聽了以后,嗯了一聲,點點頭,“知道。”
周可可先將餐具遞給簡桑榆,這才道,“我們劇組到了這里不是找了附近的村民當臨時工嗎?也找了有些人當龍套,然后,這些天劇組一直陸陸續續有人發現有些東西不見了,所以劇組的人這兩天陸陸續續的在傳說這些來的臨時工手腳不干凈。”
“還有這事?”簡桑榆錯愕不已,她這幾天天天都在練戲拍戲背臺詞,根本無心去關注這些小事。
“不僅僅又,還不少。”周可可道,“樓下吵的原因是道具組的小麗說昨天她將一把油紙傘寄放在酒店前臺了,但是今天早上她去拿,酒店前臺不承認小麗昨天有寄放在酒店這里。”
想了想,周可可道,“我們白天出門去拍戲的時候,貴重的東西還是別放在這,我聽副導演的助手說,他前天出門的時候把錢包放在房間里了,回來的時候發現錢包少了二百塊錢。”
“會不會是他記錯了?”簡桑榆喝了口粥問道。
“他說他來云省前一天在影視城邊上的銀行剛取的三千塊錢現金,怕的就是這種小地方網絡支付不方便要用現金,到了這里以后發現不存在網絡支付不方便這件事,所以他就把錢放在錢包里了,出門帶個手機帶個十幾二十塊錢就行了,昨天道具組有一個同事找他借了兩千塊錢走,他錢包就剩下一千整,昨晚回來的時候那同事把錢還給他,他再拿錢包一看,只剩下八百塊錢了,就連錢包的位置都變了。”
簡桑榆喝粥的動作慢慢的停了下來,啊了一聲。
“所以吧,寧信其有,出門,我們還是把貴重的東西隨身帶著吧。”
簡桑榆一聽連連點頭。
只是點完頭以后,她又哈的笑了出來,“我身上連現金都沒有多少,因為出來拍戲,所以也沒帶什么貴重的首飾。”
簡桑榆瑤瑤頭,嘆了口氣,“我最近啊,窮。”
反正好不容易鼓起來的錢包在顧沉過了生日以后,又迅速的瘦了下去。
吃過早飯兩人將房間收拾了一下就走了,簡桑榆想到周可可說的那個被偷了兩百塊錢的事情,她出門的時候還多看了眼自己房間的擺設,然后又笑自己這是被害妄想癥了,然后就出門了。這邊的化妝室是在酒店的二樓,幾個房間被單獨開辟出來當成化妝室了。
簡桑榆和周可可進去的時候,木槿已經在那了。
這件化妝室算是簡桑榆和木槿專用的,別的演員都在別的房間化妝,這個房間里的服裝,也都是簡桑榆和木槿的表演服。
“早上好啊!”化妝師看到簡桑榆進門,笑著和簡桑榆打了聲招呼,然后道,“簡猴王,你有沒有覺得這邊的下雪天好冷啊,濕冷濕冷的,和我們北方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