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簡桑榆看傻眼一樣的表情,顧沉微微勾起唇角,“看夠了,以后決不許你再看別人的!”
這個時候,簡桑榆不管顧沉說什么,都一個勁兒的點頭。
事實上,他剛才說了什么,簡桑榆過耳,都不一定能記得住。
只不過,這個時候,簡桑榆乖巧的點頭,卻很大程度的討好了顧沉。
原本陰沉著臉的男人,臉色頓時好看了一半。
他正想再開口和簡桑榆說話,一抬眸朝著對面的女人看去,忽然就看見簡桑榆的鼻孔里流出了紅色的血。
而手指還在他腹肌上輕輕戳著的女人,仿佛半點沒察覺,還笑的和二愣子一樣的,眼神發亮的在那樂著。
“簡桑榆。”顧沉頓時給簡桑榆氣樂了,連名帶姓的喊了人一聲,顧沉提醒道,“你流鼻血了。”
“啊?”簡桑榆下意識的嘀咕了一句,“你騙人。”
然后伸手往自己的鼻子底下摸了一把。
哎媽呀!
紅色的血!
簡桑榆站起來,朝著浴室狂奔而去。
沖洗了臉,往鼻孔里塞了一團紙巾以后簡桑榆雙手撐在洗手臺上,腦子里只有一句話。
真尼瑪的丟臉!
看自己的老公,看到流鼻血!
顧沉看著簡桑榆狂奔離去的背影,坐在那輕聲的笑了出來。
剩下的那一半壞心情,也頓時一掃而空名。
顧沉起身朝著浴室走去,見簡桑榆低頭撐著洗手臺站在那,他直接站在了簡桑榆的身后,用他的右手,將那顆低著的小腦袋給提了一點點起來。
“流鼻血還低頭,嫌你血太多?”顧沉道。
“唔。”簡桑榆立刻又將腦袋給高高的仰了起來。
“誰教你流鼻血可以把腦袋仰這么高的?”這要不是自己親媳婦兒,顧沉真的就一巴掌照著這個小腦袋瓜拍下去了。
簡桑榆想了想,低著也不是,仰著也不是。
那好吧。
她轉了個身,直接一頭扎進了顧沉的懷里,兩手耍賴一樣的緊緊的抱著顧沉的腰,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著,“嗚嗚嗚丟死人了”
顧沉笑聲輕輕,“真是出息了。”
“你不許笑!”簡桑榆拿自己的臉在顧沉的胸口上蹭了蹭,聲音悶悶的嚷著。
“嗯。”顧沉答應是答應了,但是,語氣里,還是難掩笑意。
所有的怒意,所有的不悅,在她一腦門扎進他懷里嘀咕著丟死人了的時候,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心田暖暖又軟軟。
像他的小媳婦兒一樣,甜的,像個棉花糖一樣。
“你還笑!”簡桑榆有點不高興的跺了下腳,可見,是真給急了。
顧沉這才收去笑意,將懷里的小腦袋給推了一點點出去,“我看看還有沒有再流,如果還再流,要叫周醫生過來看看。”
顧沉說的周醫生是顧家的私人醫生,簡桑榆一聽,連連搖頭。
“不要,等下周醫生問我,怎么好端端的流鼻血,我要怎么說?才不要!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打死都不要!”簡桑榆腦袋都快搖成了撥浪鼓了。
一張老臉,憋的通紅,也是給羞的。
簡桑榆想,這個晚上,應當會成為她這輩子的黑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