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后宮只手遮天多年的人物,齊貴妃不像蘭妃那樣,安安分分地被打入冷宮等死。
在圣旨下來之前,鬧上了夏涼帝的御書房。
雖然已經被打入冷宮,但她畢竟位列貴妃,在外人眼里是皇帝的女人,身子碰不得。
侍衛想攔也畏手畏腳,再加上她是宰相的女兒,更是攔得縮手縮腳節節敗退。
“讓她進來。”御書房里傳來滿是威嚴的聲音。
侍衛們松了口氣,讓開一條路。
齊貴妃理了理凌亂的髻,整理一下儀容,抬頭挺胸地進去。
說來真是諷刺,入宮五年,這還是她第一次踏入御書房,第一次與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面對面。
還有誰比她更悲哀的嗎。
差點忘了,還真有,皇宮其他嬪妃們,她們甚至連皇上長什么樣都沒見過。
真是一君悲哀的女人,跟了這個薄情寡義的皇帝。
心很痛,但齊貴妃卻努力露出最好看的笑容。
畢竟這是她與他第一次正式見面,留個好印象。
她的美貌其實不輸夏微寶,只可惜眼前的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6華涼坐在龍案后,專心看折子,頭也不抬,“何事。”
齊貴妃眼里劃過一抹受傷,她當了他五年的貴妃,他卻從未盡過一個夫君的責任,現在連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嗎。
她那么愛他啊。
深吸一口氣,齊貴妃替自己申辯,“皇上,臣妾冤枉。”
“冤枉什么。”6華涼語氣寡淡,不帶絲毫感情。
齊貴妃頓時聲淚俱下,“皇上,臣妾沒有謀害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當時場面太混亂,所有姐妹們都在,推推搡搡的,臣妾是第一個被護送著出涼亭的,怎么會是臣妾呢,皇上,臣妾冤枉,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6華涼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臣妾這個自稱,是皇后的,以后莫再說。”
除了夏微寶,誰在他面前說這個自稱都覺得厭惡。
齊貴妃身體一僵,“臣妾…”
6華涼刷地抬起頭,銳利的目光中帶著絕對零度的寒氣,嚇得齊貴妃所有聲音都堵在了喉嚨間。
直到6華涼又把目光放回到奏折上,她的身體才放松下來。
這才現,后背已經被嚇出的冷汗弄濕。
她顫動著雙唇,“皇上,真的不是臣…我,我是被冤枉的,還請皇上明察,您不能問都不問就定我的罪名。
當時情況混亂,誰都可以動手,說不定皇后娘娘也能自己動手,想要用苦肉計陷害我…”
提到夏微寶,6華涼終于有了點反應,他抬起頭來,“那又如何。”
“什么?”齊貴妃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朕相信皇后,且不說這件事不是她做的,就算是,需要她動手陷害你們,就已經是你們的錯,來人,拖出去。”
齊貴妃絕望地被拖走,看著龍案后的男人,眼里全是受傷。
需要夏微寶動手陷害,就已經是她們的錯,原來,在他眼里,她們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