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兩指搭上陸華涼的脈門。
陸華涼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收回手,“你做什么。”
夏微寶茫然,“替你把脈啊,這種天氣居然喊熱,怕你有病啊。”
邊說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剛剛觸手的肌膚,的確有些熱。
且跳動有些快。
果然是生病了。
陸華涼面色古怪,“我無妨,只是屋里太悶,你一個女孩子,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的嗎,怎可輕易觸碰男人的身體。”
夏微寶朝天翻了個白眼,“你剛過把脈不按脈門的?”
陸華涼面色微沉,想到她以前可能也替別的男人把過脈,心里極度不爽。
“以后不準再給別的男人把脈。”
夏微寶,“…”
有病!
還是第一次聽說看病不準把脈的。
不想理會這個腦子有病的男人,她蹲下身,撫了撫被子,“今晚我睡地,你睡床。”
陸華涼的臉色又難看了,他堂堂七尺男兒,哪有讓一個女子睡地的道理。
“不必,我睡地面即可。”
“你身上有傷,地面濕氣重。”
“一點小傷,何足掛齒。”
夏微寶不想說話了,都重傷到昏倒了,還小傷?
若不是她醫術夠高明,他現在估計還不能走路。
醒來后又強行用了內力,不養個十天半個月怕是好不了,還小傷。
“磨磨嘰嘰還是不是個男人,讓你睡床就睡床,想傷上加傷砸我招牌是不是,以前那些病人也沒你那么多事。”
陸華涼瞬間不淡定了,聲線拔高,“以前那些病人?你房間還讓其他人進來過?!”
是了,她一個江湖女子從不看重名節,在男女之防方面非常看淡,既然能讓他一個大男人進閨房,自然也可以讓別的男人進!
一想到她房間曾經有其他男人進來過,一想到她的床有除了他以外的男性睡過,他就想殺人!
嗜血的殺氣怎么都平息不了,情緒躁動著。
夏微寶不知為何他的臉色突然變得如此難看,有些懵。
“你怎么了?”
“沒有啊。”
“沒有?那你以前的病人住哪里。”
“這個說不準呀,要看在哪里,我行走江湖居無定所的,一般人病人都是上門去治,有時候是住客棧。
就深山老林的,怎么會有病人。
你是在這里遇到的第一個病人,你問這個做什么。”
陸華涼的怒氣這才平息下去,想到自己剛剛的失態,極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
“沒什么,隨便問問。”
想想還是不放心,又問,“那你剛剛說其他病人沒我那么…多事是什么意思。”
夏微寶呶呶嘴,“本來就是啊,其他病人都是我讓他們干嘛就干嘛,哪里像你那么多廢話。”
被嫌棄廢話很多的陸華涼,“…”
好吧他閉嘴。
在他的堅持下,最終還是夏微寶睡了床,他睡地。
經常在外行軍打仗,多惡劣的環境都遇到過,所以他對住處并沒有要求。
一國之君睡地板也毫無怨言。
只是想到房里還有個女子,他就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