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只用一個號碼,后來陸華涼不讓她再碰醫術。
她就把過去的事情都抹去了。
再次重開醫館后,就多了個心眼,不再放自己的手機號,而是讓陸華涼給她辦了張沒有身份的卡。
放在神醫醫館門前,以防有人急癥。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打那個電話找她。
“喂,哪位。”
“是微涼神醫嗎,我爸得了重病,快不行了,你是神醫活菩薩,求求你救救他吧。”
電話里是一個很成熟的男性聲音,應該有四五十歲。
語氣著急,帶著哭腔,看來他爸爸病得非常嚴重。
“你們在哪。”
“神醫醫館門口。”
“好,我馬上過去。”
掛掉電話后,夏微寶看了眼坐在面前,浴袍已經解開的陸華涼。
低頭,她的衣服也脫了一半,脖子上,胸前都有好幾個吻痕。
氣氛有些尷尬。
“我…我有個病人…”
陸華涼沒說話,起身去洗冷水澡。
夏微寶看著關上的浴室門,輕聲嘆息。
隨后換衣服出門。
開車來到神醫醫館,遠遠的就看到門前站著一個人,背上還著著一個。
夏微寶匆匆停好車,快速上前。
男人看到她來了,仿佛絕境中看到了希望。
“微涼神醫,你是微涼神醫嗎。”
身穿白大卦,戴著眼鏡和口罩,和傳言中的形象很符合。
“我是。”
夏微寶說著,掃了眼男人。
眉心幾不可見地蹙了蹙。
這男人,四十來歲,皮膚偏白,儒雅中透著沉穩,氣度不像普通人。
家境應該不錯,才會在這樣的年紀,有如此儒雅氣度。
“微涼神醫,你快看看我爸爸,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幾天突然發病,我帶他跑了好幾家醫院,都診不出是什么病。”
夏微寶看了眼病人,那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頭發已經白了。
臉上布滿了皺紋,看不出皮膚是什么顏色,因為此時老人的臉上,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不僅是臉,就連脖子和手,也全都是紅色的血絲。
夏微寶看了看他的眼睛,里面也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先背他進去。”
開了門,將病人安置在病床上。
夏微寶讓中年人在外面等著,而她則關起門來看病。
探了探脈象,脈大而有力,如波濤洶涌,來盛去衰,這是洪脈。
再探了探,脈象完全變了,按之細小如線,起落明顯,這是細脈。
夏微寶眉心緊擰,怎么會這樣。
每次號脈的結果都不同,伸手按了按她刀他脘腹的位置,跳動明顯。
繼看那些紅血絲,遍布全身。
夏微寶面色越來越嚴重,反復確認幾次后,突然收回手。
“起來吧,你根本沒病。”
聽了她的話,原本昏迷不醒的老人,突然翻身坐了起來。
從身上摸出出顆黑色藥丸服下,身上的紅血絲奇跡般的消失了。
老者這才看向她,嚴厲的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欣賞。
“你怎么看出來的。”
夏微寶沒回答他的問題,若連有沒有病都看不出來,她枉為神醫。
“你比你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