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不在場證人!”夏微寶斬釘截鐵。
龍玄燁可以證明,神醫醫館門口的監控也可以證明,但是她不想。
“楊部長現在在哪。”
“第一醫院。”
“能不能把她轉移到神醫醫館?”
嚴飛猶豫了一下,隨后點頭,“可以,我這就去辦。”
其實,按規定不可以。
楊憶蓮是受害人,也是最重要的證人,現在剛脫離危險期,還沒有清醒,是不能轉移的。
但是,他可以做擔保。
出了事他負責。
嚴令儀也在第一醫院,嚴飛去轉移楊憶蓮的時候,順便去看看她,和她說一聲。
現在嚴家只剩下三個半人了。
夏微寶只能算半個,因為她不肯認嚴家。
不能再失去。
若是轉移楊憶蓮期間出了什么意外,提前和嚴令儀說,她能及時想辦法保他。
夏微寶偷偷跟去了,在窗前看了一眼。
嚴令儀穿著條紋病服,背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但臉色依舊蒼白。
麻藥過去,現在應該正是最疼的時候。
她握緊了手里的藥膏。
這種藥膏有麻痹作用,既加速傷口愈合,又不會疼。
她被煤氣爆炸時,就是用這種。
想拿去給嚴令儀,又有些猶豫。
很矛盾。
想到昨晚嚴令儀毫不猶豫地撲過來,緊緊將她護住。
她的心就微微泛疼。
可是,想到原主的死,她又邁不出腳步。
這是她的心結。
占有了別人的身體,不能因為貪戀那一點溫柔,就原諒仇人。
雖然,她也感覺到這具身體,也是渴望親情的。
“誰在外面。”
嚴令儀的聲音突然傳來,夏微寶身體一閃,在嚴飛轉過身來時,已經離開。
“沒有人啊,姑姑,你是不是看錯了?”
嚴令儀掙扎著下床,“是寶寶,是我女兒來了,我要去看看。”
“姑姑,你別激動,小心扯裂傷口,我出去看看。”
“快去,快點去!”嚴令儀有些著急。
不斷地將嚴飛往外推,背上的傷很疼,她卻顧不上。
嚴飛快步走到外面,走廊上空空如也。
他返回病房內,“姑姑,沒有人。”
嚴令儀有些失望,“怎么會,我明明感覺是她來了。”
嚴飛皺了皺眉,“姑姑,是不是你太想念表妹,感覺錯了?”
嚴令儀有些失神,坐了回去。
可能吧。
眼里止不住的失望,夏微寶怎么會來看她呢。
畢竟,她那么恨她。
“姑姑,你的傷口裂開了!”
嚴飛看到她背上紅了一大片,臉色驟變,立刻按鈴叫來醫生。
嚴令儀有些恍惚,又裂開了嗎,怎么感覺不到痛呢。
朝著門口張望一眼,除了跑進來的醫生護士,再無其他。
等她的傷口處理好后,嚴飛叮囑醫生好好照顧,然后去轉移楊憶蓮。
夏微寶已經回到醫館等著。
項楚和赫本當助手。
她剛到醫館的時候,就見那兩只正湊在桌子前,對著一張藥方流口水。
人手一張紙巾,擦完口水隨手丟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夏微寶的目光,落在垃圾桶旁邊堆積成小山的廢紙上,眼角狠狠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