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燁還要與她計較,左府中的護衛青云,在遠處跪地喚他:“王爺,屬下有要事稟報!”
左天燁將她安置在一塊巨石上,向青云走去。
他臉上戴著面具,音嫵并看不到他的臉色,可是莫名的,她的心中起了一股不安,似是要有什么禍事發生。
從她笛音一起,百里晨風便傻了一般張大了嘴巴看她,宮震羽依然是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卻也掩不住眼中的震驚。
待左天燁從她身邊走遠,百里晨風才瞪著眼睛驚叫出來:“小嫂子!你會靈音術!你居然會靈音術!”
三人的侍衛已經全部聚集過來,目光敬畏的望著音嫵。
若非他們親眼所見,絕不會相信,一個豆蔻年華的纖弱女子,以一曲笛音便敗了成百上千只勐獸!
宮震羽突地目光一寒,驟然回身,掃視一眾侍衛,“你們給我聽了,今日之事,若有人膽敢透露半句,殺無赦!”
“是,王爺!”眾侍衛單膝跪地,應聲如雷。
“打掃山林!”
“是!王爺!”
“今日爺可賺了!”百里晨風踢著腳下的一只虎尸咕噥,“那些獵戶打一輩子獵,也沒爺今日獵的多!”
“是啊,”音嫵忍著胸口的不適白他,“若日后你有萬幸,見到今日特意為你布下這場豪宴之人,你定要給他多磕幾個響頭,謝謝人家今日這番盛宴款待!”
“小嫂子,你說話干嘛夾槍帶棒的?”百里晨風不滿的嚷嚷:“我又不傻,自然知道這野獸是被人利用,沖咱們來的,只是我想不通,這成百上千的野獸,他們是怎么把它們都弄瘋的?
難不成一只一只抓住,掰開它們的嘴巴往里面灌可以讓它們發狂的藥?那也忒費勁了吧?”
“還說你不傻?”音嫵嗤笑,“只有你這樣的傻瓜,才能想出這么傻的法子!”
“難道你有什么高招?”百里晨風不服。
音嫵睨他一眼,“你有沒有聽說過流毒?”
“流毒?”百里晨風目露不解。
“大海中有無數只鯊魚,我若說,用毒的高手,一滴毒藥便能將它們盡數毒死,你可相信?”
百里晨風搖頭,“我不信!大海無邊無際,任他是天下間的奇毒,也會被稀釋殆盡,怎么可能毒死所有鯊魚?”
“所以我才說你傻!你以為這一滴毒,一定要滴在海中嗎?”音嫵站起,茭白的衣衫在山風中獵獵作響。
“不然怎樣?”
音嫵將被山風吹亂了的發絲別到耳后,澹澹說:“先抓一只鯊魚,然后將這滴毒藥滴入一只鯊魚口中,這只鯊魚被毒死后,將它的尸體再扔回海中,這時,其它鯊魚便會蠶食這具鯊魚有毒的尸體,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最后所有鯊魚都會被毒死,是所謂流毒!”
“啊!原來如此!”百里晨風眼睛一亮,“今日這幕后主使人,先擒幾只勐獸,喂上可以致它們發狂的毒藥,然后殺死它們,將它們帶毒的肉散在這座山林中,山林中的野獸爭食,輕易就將這幫畜生們都給毒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