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朵抬手指向門外,目光冰冷,滿是厭惡:“滾!”
曾中堂不甘心,“朵朵…”
“滾!”梅朵朵厲喝了一聲,打斷他的話。
看著梅朵朵冰冷的目光,堅定的神情,曾中堂一顆心冰涼冰涼。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他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梅朵朵不會再接受他了。
梅家的酒樓雖然不大,可不說別的,只說這一棟樓,至少幾千萬!
梅朵朵的父親、私生子弟弟都死了,梅家死的的只剩下梅朵朵一個人。
如果他能娶了梅朵朵,梅家的酒樓便也是他的財產。
他這輩子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工作、生活,不用再打拼、奮斗了。
不但如此,梅朵朵還是難得的賢妻良母,可以將他照顧的舒舒服服。
原本,他可以人財兩得,可現在,他什么都沒了。
用“腸子都悔青了”這句話,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懊悔。
他悔的五臟六腑都擰著勁兒的難受,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兒舒服的地方。
這種感覺,太無力、太絕望了。
那么一大筆富貴,就在他眼前,只要他好好的和梅朵朵交往,其他的,什么都不必做,那一大筆富貴就是他的了。
可是,就因為他媽和他妹妹讓梅朵朵做了一頓飯,他就與那么一大筆富貴擦肩而過,人財兩失。
他難受的無以復加,整個人都不好了,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排解。
可他知道,他再繼續留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梅朵朵是真的不會回頭了。
他離開了醫院,回到了家中。
一進門,曾母和曾畫畫就迫不及待的迎了過來。
“中堂,怎么樣?”曾母急切的問。
“還能怎么樣?”曾中堂低頭換鞋,語氣中盡是不滿,“被她罵了一頓,她不會和我和好了。”
“唉…”曾母失望的嘆了口氣。
曾畫畫躲在曾母身后,一句話都沒敢說。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曾中堂換好鞋,冷漠的看向曾母,“我就不明白了,人家別人家的兒子把女朋友帶回家中,未來的婆婆公公都把未來兒媳當嬌客,好好的哄著、供著,怎么到了咱們家,你們就要讓我女朋友給曾畫畫的男朋友做飯吃呢?
我找一個可心意的女朋友容易嗎?你們為什么要搞破壞?你們就這么看不得我好嗎?”
“中堂,你胡說什么?”曾母氣青了臉,“當媽的,哪有不盼著自己子女好的?
那不是當時我聽你說了,梅家的酒樓可能會被梅朵朵的私生子弟弟繼承,心氣不順,覺得梅朵朵配不上你,沒控制好情緒,才做了錯誤的決定嗎?
不管我做什么,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的,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就是,”曾畫畫小聲說,“我和媽讓梅朵朵下廚做飯,也是看到你先對梅朵朵有了意見,以為你看不上梅朵朵了,才提議讓梅朵朵下廚做飯的。
再說了,當時你也在,你不是沒反對嗎?
現在,梅朵朵又能繼承梅家的酒樓了,你就把所有的錯都賴在我和咱媽頭上,你也太沒擔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