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求求你,你別這樣對我…”梁望彤哭著哀求:“不管怎樣,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就算看在兒子的面子上,你也不能讓我凈身出戶,我一個女人,如果沒有錢財傍身,日后怎么過?初言,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求求你,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
沈母想快點陪兒子去看病,并不想和她糾纏,把還想說話的沈初言推到自己身后去,沖梁望彤怒目而視:“你怎么這么多廢話?你到底要不要簽字?不簽我就報警,你去監獄里和警察說!”
她再次取出手機,威脅的看著梁望彤。
梁望彤心臟顫抖,只覺得此時此刻,生不如死。
她以為,即便她和沈初言離婚,也能分到一大筆財產,足夠她后半生錦衣玉食,富貴瀟灑。
哪知道,沈家欺人太甚,竟然一分錢都不分給她。
她嫁給沈初言后沒有出去工作過,沈初言偶爾會打錢給她,讓她拿著花,但總數也不過幾十萬而已。
幾十萬,連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都買不起,有什么用?
沈初言他、他怎么能這么絕情?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財產分配,她不想簽字,可沈母威脅她,不簽字就報警。
她想分沈初言的財產,可她怕去坐牢。
她后悔了。
早知道,她就不給沈初言吃絕子草了。
她以為她的所作所為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知道,可是,事情卻敗露了…
如果她沒給沈初言吃絕子草,即便日后沈初言變了心,在外面養了小三兒和私生子、私生女,她也仍然是沈初言的原配夫人,她為什么要鬼迷心竅般給沈初言吃絕子草?
她走了最錯的一步棋。
她太蠢了。
她悔恨的恨不得殺了那個愚蠢的自己,可此時此刻,木已成舟,她再怎么后悔也來不及了。
爭奪財產和不想坐牢這兩個念頭在她腦海中劇烈的爭斗,最后還是不想坐牢的念頭占了上風。
她哭的泣不成聲,不甘又絕望的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她的名字。
名字簽好,她手一松,離婚協議書落在了地上。
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用控訴的眼神看著沈初言,痛苦說:“初言…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如果早知道你這么狠心,我一定不會嫁給你…”
“巧了,”沈初言冷冷說:“早知道你生下我的孩子就會給我下絕育藥,我也不會娶你。”
“都是你的錯…”梁望彤哭著說:“如果我從來不認識你,你不來招惹我,我現在還好好的…”
“你也有錯,”沈初言說:“如果你希望你的丈夫生下孩子就絕育,你在我追求你的時候你就該明明白白和我說,如果你說了,就沒今天這一切了。”
梁望彤被噎住,半響沒能說出話。
“別和她浪費時間了,她就是個神經病!”沈母厭惡的看了梁望彤一眼,催促沈初言:“走,我們趕緊去找岳醫生,以后別再見她了!”
她推著沈初言要走,梁望彤著急的喊:“等一下!不管怎么說,團團都是我的兒子,我有探視權,我要見團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