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醉彎腰抱起兒子,牽扯到后背的傷痕,疼的他身體僵硬了下,但他很快就裝作沒事人似的,把兒子抱在懷中親了一口,“大寶,乖了沒?有沒有惹媽媽生氣?”
“沒有!”小元宵奶聲奶氣說:“爸爸,乖!”
小家伙兒現在已經會說很多話了,但長一點的句子還不會說,只會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
喬醉被他逗笑了,拍拍他的小屁股:“嗯,你說的對,爸爸是挺乖的。”
說完之后,他有些心虛…他好像根本就不乖。
他小舅舅說的對,以后他不能再無懼無畏的放肆任性了。
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
他是他外公疼愛的外孫。
是米笙的丈夫,小元宵的父親。
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受罪的不止他自己,他外公和米笙、小元宵,都會被他連累。
而且,他兒子以后會漸漸長大,他要是不能做個好榜樣,他兒子有樣學樣怎么辦?
想到他兒子以后有可能像他一樣,三更半夜跑到環山路上去賽車…他心臟一抽,覺得要得心臟病了。
他狠狠親了小元宵一口,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后他再也不做什么危險的事情了!
他陪著小元宵玩了一會兒,又和米笙說了會兒話,在心里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后,才將藥瓶交給米笙,“那什么…小米,你給我上點藥。”
“上藥?”米笙嚇了一跳,緊張的上下打量他,“怎么了?你哪里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喬醉把小元宵交給他的貼身保鏢,讓保鏢照看著小元宵,他牽著米笙的手進屋,“走,回臥室說。”
盡管他說小傷,米笙還是很緊張,三步并作兩步的跟他一起急匆匆的回到臥室,“快讓我看看,哪里受傷了?怎么會受傷了呢?”
喬醉趴在床上,把衣服扯掉,把后背露出來。
“啊!”米笙驚叫:“這、這是被人打的?”
看到高高腫起的傷痕,她心疼的眼淚一下就落下來了,“阿醉,怎么回事?你、你這是被誰給打了?這、這、這太欺負人了!”
“沒事,沒事,不是被人欺負了,是被小舅舅給教訓了一頓。”喬醉趴在床上,只覺得比被他小舅舅拿皮帶抽的時候還難堪。
“啊?”米笙愣住:“被小舅舅給教訓了一頓?為、為什么?”
“因為…我去賽車了…”怕米笙記恨顧君逐,喬醉取出手機,給米笙找了一段他賽車時的“英姿”遞給米笙看。
米笙看完一段,嚇得臉色煞白,腿軟了,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串串滾落,聲音都是哆嗦的:“阿醉,你、你怎么能去做那么危險的事?你萬一有個什么事,我和兒子怎么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喬醉翻身抱住她,“我以前之所以去賽車,是因為我覺得我技術好,肯定能保證我自己的安全,但今天小舅舅已經教訓過我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要防患于未然,只要有危險的事情就不能做,我也向小舅舅保證過了,以后再也不去賽車了,你別怕,不哭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