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醉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顧君逐的辦公室。
回身把門關上,他笑嘻嘻的來到顧君逐的辦公桌前:“小舅舅,怎么了?”
他像往常一樣,十分隨意想要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顧君逐的聲音驀地響起:“站著。”
顧君逐的聲音少有的冷冽,他屁股差一點就沾在椅子上了,又猛的抬起來,心里的小鼓敲的更厲害了。
這一次,他小舅舅好像特別生氣。
所以…他到底有什么事兒犯在他小舅舅手里了?
拼酒?
賽車?
打拳?
顧君逐倚在辦公椅的靠背上,冷眼看他,“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說?”
喬醉:“…”
這讓他怎么說 要是他自己說的和他小舅舅知道的不是同一件事,那他豈不是虧大發了?
他賠笑,“小舅舅,還是您說,我洗耳恭聽!”
顧君逐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恨不得給他幾巴掌,按了下桌上的手機,冷聲說:“自己看!”
雪白的墻上出現投屏的視頻,視頻中是長長的蜿蜒的山路,幾輛快成虛影的賽車正在山路上你追我趕的奔馳。
喬醉:“…”
好吧。
是他最不想讓他小舅舅知道的一件事被他小舅舅知道了。
他摸摸鼻子:“我不經常去,就偶爾一次,心血來潮…”
顧君逐冷冷看著他,“喬醉,你是不是覺得,這不是什么大事?你覺得你技術好,肯定不會出事,你就是賽車散散心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喬醉沒吭聲。
他確實這么想的。
他技術很好,也不經常去,偶爾去一次,出事的幾率太小了。
他雖然沒說話,但只看他的表情,顧君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更加惡劣。
他猛的站起身,指了指墻角:“站過去!”
見他臉色都氣青了,喬醉直覺不妙,連忙討饒:“小舅舅,我知道錯了,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一定不去了!”
顧君逐指著墻角重復了一遍:“站過去!”
喬醉見他是真的動了怒,不敢再討價還價,走到墻角,面對墻壁站好。
顧君逐走過去,站在他背后:“脫衣服。”
喬醉掂量了下,覺得今天他小舅舅氣大發了,他插科打諢,嬉皮笑臉怕是也救不了他,他認命了,把衣服脫下來,丟到一邊。
顧君逐:“皮帶給我。”
喬醉呲了呲牙,“小舅舅。”
“聽不懂我的話?”顧君逐揚聲。
喬醉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的解下腰間的皮帶遞給顧君逐。
顧君逐接過皮帶,二話沒說,揚手抽在他的后背上。
隨著“啪”的一聲響,喬醉的后背上泛起一道紅色的檁子,幾秒種后,漸漸變成青紫色。
喬醉踉蹌了下,連忙伸手撐住墻壁,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猛的打了個哆嗦,但他沒吭聲。
對他來說,這點疼基本不算什么,讓他有點受不了的是…太難堪了。
他都當爹的人了,還被長輩用皮帶抽,太丟臉了!
顧君逐冷冷說:“喬醉,這一皮帶,我是替老爺子抽的,你知道這世上有兩個字叫‘意外’嗎?你覺得你賽車不會出事,你能保證百分之百不會出事嗎?萬一你出事,你讓老爺子怎么辦?你覺得老爺子能經得起再一次的白發人送黑發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