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走過來,云爵站起身,側身看他“有事?”
他看著云爵,不得不感慨云爵良好的禮貌和教養。
他只是云爵的助理而已。
不管是在島上私人管家這個角色,還是他今后云爵助理的角色,云爵都不用站起來和他說話。
云爵和那個神經病,都是富家子弟。
可云爵的修養和涵養,比那個神經病不知道強了幾千倍、幾萬倍!
他微微彎腰,恭敬說“是的,云少,我有事想和您…還有顧五爺商量…”
云爵看了顧君逐一眼,很快收回視線,問聶曉嘯,“在這里說方便嗎?需要出去說嗎?”
“方便,就一句話!”聶曉嘯連忙說“剛剛…我在外面遇到宋安逸了…我…”
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籌措語言良久,才說“顧五爺、云少,我不恨宋安逸,甚至很感激他,所以…”
雖然顧君逐和云爵沒有明說,但他有種感覺,顧君逐和云爵怕是要報復宋安逸。
因為,宋安逸出口不遜,管顧家的小少爺叫小東西,還罵云爵是臭知識分子。
別人不好說,那位顧五爺,一看就不是讓自己家人吃虧的主兒。
而且,宋安逸那么怕顧五爺,顧五爺一自報家門,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萬一顧五爺想要報復他,他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宋安逸是個神經病,可是,嚴格來說,宋安逸幫了他,而且,甚至可以說是改變了他的命運。
他不希望宋安逸被顧五爺和云爵收拾。
所以,他是來找顧五爺和云爵為宋安逸求情的。
可是,他實在不知道這話該怎么說。
一來,顧五爺和云爵并沒有明確說,他們會報復宋安逸。
二來,他只是個還沒上任的云爵的助理,他還欠著顧五爺和云爵幫助他的恩情。
他實在沒資格開口,替別人求情。
他吞吞吐吐,半天沒把話說明白。
好在顧君逐和云爵都是聰明人,雖然他吭哧吭哧的話只說了一半,可顧君逐和云爵還是聽懂了。
云爵笑了,“曉嘯,你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放過宋安逸,不要計較他出口不遜的事?”
“對!”聶曉嘯連忙點頭,“我知道,我這是不情之請,我其實沒資格為他求情,但他…他其實挺可憐的…”
“哦?”云爵意外“他那樣欺負你,怎么看也是你可憐吧?他囂張跋扈的,他怎么可憐了?”
“他說…今天是他朋友的忌日…”聶曉嘯把宋安逸剛剛說的那些顛七倒八的話,組織了一下,講給顧君逐和云爵聽“他雖然沒說,但我看得出來,他很自責,他總覺得,他朋友會死,有他的責任…如果他當初借錢給他朋友,他朋友就不會死了…他看起來挺壞的,但真深究起來,他好像也沒多么壞…所以…”
他抬頭看向云爵,“所以,云少,可不可以請你們原諒他這一次?我…”
他實在沒資格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顧君逐和云爵真的答應了,他也無以為報,所以他的臉上滿是局促和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