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聶榕來說,肯定和死了差不多的難受。
不過,他偏癱了,對聶家倒是好事。
就憑聶榕那個脾氣,早晚踩人會踩在釘子上。
他偏癱了,省得給聶家招禍了。
汽車開到最快,一路疾馳,駛入雕刻時光。
不等汽車停穩,岳崖兒就開門下車,跑進客廳。
客廳里,小樹苗兒正坐在顧君逐腿上,摟著顧君逐的脖子,趴在顧君逐的胸口,一動不動,乖巧的像是睡著了。
顧清潤給小樹苗兒檢測了血液中的酒精含量,說小樹苗兒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并不是太高,不會有什么后遺癥,讓小樹苗兒多喝點水,多尿幾泡尿,再睡上一覺,明天就好了。
可小樹苗兒不肯睡覺。
連臥室都不肯去。
顧君逐想抱他去臥室,他哼哼唧唧撒嬌,指著沙發,拼命往沙發上掙。
顧君逐沒辦法,只能依著他,抱著他在沙發上坐著。
顧君逐想哄他睡覺,想打橫抱著他,他也不樂意,非要挎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和他面對面坐著。
坐了那么久了,顧君逐都替他累的慌,他卻就是不肯挪地方。
誰說也不行。
顧君逐和葉星北輪番上陣都沒用。
看著往日活蹦亂跳的兒子,變得傻乎乎的,往日靈動的大眼睛沒了神采,顧君逐心疼又擔心。
哪怕顧清潤說了一百遍,他兒子只是醉了,睡一覺,明天就好了,可沒親眼看到他兒子好,他懸著的一顆心就無法放下。
見到岳崖兒疾步進門,葉星北和她打招呼,“崖兒,你回來了?”
“嗯,”岳崖兒快步走過去,“小樹苗兒沒事吧?”
“清潤說沒事,”葉星北無奈說:“就是不肯去睡覺,就這么一直坐在顧君逐腿上,誰也不許動,誰也不讓摸,愁死了。”
又愁又擔心。
醉漢她倒是見過不少,可喝醉酒的孩子,她還一個都沒見到過。
看到自己兒子這樣,她一顆心揪疼的厲害,心里沒著沒落的,擔憂的不行。
“沒事,我看看。”岳崖兒理解她的心情。
當媽的,孩子只要有點風吹草動,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就是關心則亂。
越重視,越承受不起半點閃失,越患得患失。
她想給小樹苗兒檢查,小樹苗兒使勁往顧君逐懷里鉆,小手用力拍她,不許她碰。
顧君逐和葉星北使出渾身解數,才安撫下小樹苗兒,讓他窩在顧君逐懷里,老老實實的讓岳崖兒檢查。
岳崖兒給小樹苗兒仔細檢查了一遍,放下心來,安撫的沖葉星北笑笑,“沒事,確實就是喝醉了,睡一晚,每天就沒事了。”
葉星北又松了口氣,拍了拍胸口。“謝天謝地!”
眾口鑠金也能用在這種時候。
顧清潤給小樹苗兒檢查了。
家里那位兒童醫生也給小樹苗兒檢查了。
他們兩個都說小樹苗兒沒事,可葉星北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岳崖兒也說小樹苗兒沒事,三個人都說小樹苗兒沒事,葉星北終于放心了。
她捏捏小樹苗兒的臉蛋兒,又好氣又好笑,“讓你再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