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此刻,被生不如死的疼痛折磨的她,在可以治好她病痛的岳崖兒面前,一點也高傲不起來了。
見岳崖兒看向她,她顫抖著聲音哀求:“岳醫生,對不起,我為我過去對你的態度道歉,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你的好,現在我知道錯了,求求岳醫生,替我治病。”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能感受到她把自己的臉皮扯了下來,放在岳崖兒的腳下踩。
她每一個字都說的無比的艱難,羞恥的鉆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
可盡管如此,她還是把這番話說完了。
她不想死。
她還沒活夠。
她想無病無痛的好好活下去。
只要岳崖兒能治好她的病,讓她做什么都行。
岳崖兒嘴角微勾,饒有興味的看著她。
說起來,她和王沛陵一家并沒什么深仇大恨。
王沛陵追求她那么久,雖然在涉及他母親的事上,表現的自私一些,可過去那么長時間,王沛陵對她一直很好。
關心她,陪伴她,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會和她聊聊天,是她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給了她很多快樂和溫暖。
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答應王沛陵,做他的女朋友。
雖然在最后的緊要關頭,王沛陵站在了他母親那邊,但王沛陵過去對她的好,不該因為這一件事,就被抹殺的干干凈凈。
她不會再接受王沛陵的感情,但幫王沛陵的母親把頭疼病治好,未嘗不可。
畢竟,王母也僅僅是對她態度惡劣了一些,并沒對她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反而是她,把王母給氣的頭疼病一直發作。
怎么算,也是王母虧了。
她看著王母,輕輕笑了下,“我是醫生,醫生原本就是治病救人的,讓我答應救你,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
王母眼中頓時迸出希望的光芒:“岳醫生,您請說,不管什么條件,我都一定答應!”
“你放心,我從來都不是故意刁難人的人,我的條件很簡單,”岳崖兒輕笑著說:“第一,你要簽保證書,不管我給你治療之后,你出現任何狀況,都與我無關,我概不負責。”
王母一下愣住,“什、什么…”
她、她怎么能簽這種東西?
如果她簽了,萬一岳崖兒給她治療的時候,故意使壞,把她給治壞了怎么辦?
聽她兒子說,岳崖兒給祁老爺子治病,是用銀針扎腦袋。
那可是腦袋!
只要她的銀針偏一寸或者深一寸,她可能就瞎了、啞了、聾了、傻了!
她來之前,想好了,不管岳崖兒怎么刁難她,她都一定要答應岳崖兒的要求。
她實在不想再這么生不如死的活著了。
只要岳崖兒能治好她的病,讓她做什么都行。
可她沒想到,岳崖兒提的第一個要求,就是這樣一個讓她心驚膽戰的要求。
“沒聽清楚?還是不想答應?”岳崖兒依舊保持微笑,“王太太,我還是剛剛那句話,你的人品,讓我沒辦法信任你,所以,你必須簽訂保證書,我才能給你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