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還可以讓他在山清水秀的小鎮上,給你買一棟三室一廳的公寓,以后你和你妻子無論生什么病,醫藥費余墨全額幫你們出,錢會直接打到你們賬上,人你們就不用見了。”
“如果你不同意和余墨斷絕關系,贍養費仍舊五千塊,房子買閣樓或者地下室,你和你妻子生病吃藥住院的錢,余墨和余畫分攤,一人一半。”
“你…你…”余父顫抖著唇,看著顧君逐的目光,像是看一個吃人的魔鬼。
顧君逐絲毫不以為意,淡淡一笑,“你只有三分鐘時間考慮,過了三分鐘,你不選,我幫你選二,贍養費仍舊五千塊,房子買閣樓或者地下室,你和你妻子生病吃藥住院的錢,余墨和余畫分攤,一人一半。”
余父眼睛猩紅的瞪著顧君逐,心里怕是恨不得把顧君逐給活吞了,可是形勢比人強,他別說吞了顧君逐,他連句不好聽的話都不敢說。
他原本就是個懦弱的男人。
不然的話,家里也不會事事都有余母說了算。
他明明更喜歡兒子,可就因為余母和他爸媽置氣,不肯養兒子,他就違心的把兒子送回他父母身邊去,和余母一起養女兒。
余畫要出庭作證,指證余墨,他一萬個反對,可余母一瞪眼,他就不敢再說什么了。
余墨被判入獄,他心疼的幾夜幾夜睡不著,他問余母要錢,想去獄中看看余墨,余母和他大吵了一架,摔了一個杯子,從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提。
他這一輩子,什么都聽余母的,就這么窩窩囊囊的過來了。
窩窩囊囊活到老,一輩子的積蓄都給女婿填了窟窿。
兒子有出息了,卻改了名字,連“余”都不姓了。
汲汲營營一輩子,老了老了,他什么都沒了。
他覺得他兒子哪里都好,孝順、聽話、懂事。
以前家里活都是余墨干,余墨偶爾出去打零工賺個錢,被他老婆知道了,他老婆問余墨要,余墨也會給他們。
余墨對他們言聽計從,百依百順。
現在,余墨忽然變了。
變得不孝順了。
肯定都是被余墨這個老板給欺壓的。
他恨死了顧君逐,可他懦弱了一輩子,什么都不敢說,什么都不敢做,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低著頭說:“我、我選第一個…”
顧君逐扯扯嘴角,沒再說話。
余父失魂落魄的離開。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到醫院的。
躺到病床上的余母見他回來了,急聲問:“談的怎么樣了?他們給咱們多少錢?畫畫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聽到女兒的名字,余父才恍恍惚惚想起來,他去找顧君逐,是想求顧君逐把余畫給救出來。
可見了顧君逐…他給忘了。
余母見他木呆呆的樣子,一肚子的氣,順手拿起床頭桌上的水杯砸過去:“我和你說話呢,你聾了?他到底賠我們多少錢?畫畫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水杯砸在余父的胸口。
水不燙,卻灑了余父一身。
看著躺在病床上蒼老猙獰的余母,余父一肚子的火氣“騰”的燒了起來。
他沖過去,抓住余母的頭發,將余母的頭用力磕在床頭:“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子是一家之主,你敢打我?”
他一下又一下的將余母的腦袋撞在床頭上。
余母拼命廝打他,“你瘋了?余大海,你失心瘋了?”
“對,老子就是失心瘋了!”余父一個耳光扇在她臉上,把她扇倒在床上,指著她的鼻子,呼哧粗喘:“老子就是失心瘋了,才娶了你這么一個敗家娘們,好好的兒子不養,腆著臉去討好女婿,現在好了,兒子連祖宗都不認了,你還想讓顧家賠錢,你以為你是誰?人家碾死你,比碾死一只臭蟲還簡單,你那么厲害,你TM自己去要,老子張不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