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瞳孔驟然緊縮,眉毛擰起,目露兇光,兇神惡煞一般,“你們敢報警?我要是被抓了,你們也跑不了!”
“哦?”顧馳揚眉一笑,“我做什么了?我就跑不了?”
男人咬牙切齒:“你們挾持我外甥!”
“天地良心,如今是法治社會,你可別亂說話!”顧馳一臉無辜,“就算你十惡不赦,和你外甥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也沒關系,我怎么可能挾持你外甥!哦,對了,你是說這個嗎?”
顧馳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小指大小的東西,按下開關,對準上官朗的額頭。
上官朗的額頭頓時出現一個紅點,就像狙擊槍落在人額頭上的紅點一模一樣。
顧馳沖男人笑笑,“張政,你虧心事做太多,遇到事就喜歡往壞處想,一個小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而已,不小心照在你外甥頭上了,警察來了,也就讓我和你說聲對不起…你想聽嗎?你如果想聽,我現在就可以和你說…對不起了!”
他嘴里說著對不起,眉眼間卻盡是志得意滿的戲謔和貓戲老鼠的張揚。
張政幾乎被他氣的吐血。
他忽然接到電話,說他外甥被人綁架了。
然后,一段視頻發到他手機上。
他外甥在公園附近的滑梯上玩兒。
他外甥的額頭上,一個紅點兒始終如影隨形。
他沒見過真的狙擊槍,但影視劇上都這么演的。
狙擊手想殺誰,一個紅點就落在誰的額頭上,手指按下扳機,那個人就被爆頭了。
他從小父母雙亡,是他姐姐當爹又當媽,將他拉扯成人。
他姐姐身體不好,結婚多年才生了這么一個心肝寶貝。
要是他外甥有什么意外,他姐姐肯定也活不成了。
他立刻問對方想做什么。
對方把安茹茹和安求平、上官拂之間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原本他還懷著僥幸心理,不信那是狙擊槍。
畢竟,國內槍支管理極其嚴格,普通人別說擁有狙擊槍,就算想看一眼真的狙擊槍都難如登天。
可當他看到顧馳之后,他信了。
顧馳的氣質、穿著、他開的車、他身后跟著的保鏢…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搭眼一看這人就非富即貴。
有錢有勢的人,弄把狙擊槍就跟小孩子買把玩具槍一樣簡單。
于是,他信了。
他問顧馳,他們要怎么才肯放過他外甥。
顧馳給了他和安求平、安茹茹現在的住址,明知故問:“上官拂是怎么昏迷的?”
顧馳沒明說,但他立刻明白了。
這是讓他把對上官拂做的事情,在安求平和安茹茹身上做一遍。
他外甥在他們手里,他不敢怠慢,立刻聯系上次將上官拂撞飛的人,和顧馳他們,一起來到了安求平和安茹茹的住處。
此時此刻,對安求平和安茹茹,他恨透了。
如果不是安茹茹和安求平謊稱上官拂是安茹茹,他怎么會撞錯了人?
如果沒有撞錯人,他就不會被這個有錢人找上門,他的外甥,也不會被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