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第二道杠太淺了,她怕是假陽性,告訴大家之后空歡喜一場,會很尷尬,于是勉強壓抑著心中的興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剛剛被司棋這么一跪,她忽然就按捺不住了。
她忽然特別想告訴司棋,她已經懷了喬醉的孩子。
她已經懷了喬醉的孩子,她媽還會讓她和喬醉分手嗎?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不是司棋,而是米心語。
米心語沖過來,指著她的鼻子,憤怒的大吼:“米笙,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你和教官還沒結婚呢,你就和教官上床,你還未婚先孕,果然是強尖犯的種,都是不知廉恥的東西!你…”
“啪”!
響亮的一記耳光,打斷了米心語的話。
米心語難以自信的抬手捂住臉,瞪著喬醉:“你、你打我?”
“我很少打女人,”喬醉冷冷說:“但誰敢侮辱我孩子的母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照打不誤!這一巴掌,只是警告,你再罵小米一個字試試!”
“我就罵了又怎樣?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米心語委屈的眼里含了淚,“她本來就是…”
“啪”。
又是一記耳光。
這一次,卻是米峻遠打的。
米峻遠臉上的表情又是憤怒又是羞恥。
他瞪著米心語說:“你再多說一個字,你就給我滾出米家,我米峻遠沒有你這樣的女兒,還有你…”
他低頭看向依舊跪在米笙腳下的司棋:“如果你再不起來,我們就離婚!”
司棋一下呆住,難以置信的抬頭看向米峻遠。
“憑什么?”米心語氣的大吼:“明明我才是你親生女兒,憑什么你處處替米笙那個野種撐腰?你是不是也被米笙那個野種給迷住了?你和米笙是不是確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你…”
這一次,是一連兩記耳光,打斷了她的話。
“來人!”米峻遠把打的發麻的手掌死死的攥成拳頭,咬牙切齒的吩咐:“把她給我關到地下室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他的保鏢立刻應聲而入,去抓米心語的胳膊。
“住手,你們別碰我,誰敢碰我,我就殺了他!”米心語瘋了一樣掙扎,撲到司棋身邊去,抓住司棋的胳膊大哭:“媽,你看看爸,我才是他親生女兒,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媽,當初你為什么要把米笙生到我們家?你怎么不把她流掉?如果你不把她生下來,今天就沒人和我搶教官了!”
米心語的指責,像一把又一把的尖刀,捅在司棋的心臟上。
司棋艱難的轉動眼珠,抬頭看向米峻遠。
以前,米峻遠對她一直都是溫柔的、寵溺的、包容的。
可是此刻,米峻遠看向她的目光,從未有過的冷酷和疏遠。
司棋的心臟更痛,眼前一黑,身子搖晃,暈倒在地上。
“媽!”米心語撲到她身上驚叫。
米峻遠沖著那幾名保鏢怒喝:“讓你們把人帶走,沒聽到嗎?”
幾名保鏢被吼的一個激靈,再也不敢耽誤,沖過去,抓住米心語的胳膊,將她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