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不認識似的,面無人色的看著滿嘴鮮血的謝雨沫。
那是他女兒嗎?
不不不!
那不是他的女兒,那是厲鬼!
他慘無人色的連連后退。
謝老爺子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幕,蒼老的面容上波瀾不驚,眼中卻難掩悲痛失望。
這兩個孩子,毀了。
一個為了害人,把自己親妹妹當刀使。
一個因為傷心憤怒,咬掉了自己親媽的耳朵。
親媽親妹妹,都是骨肉至親。
一個連自己親媽親妹妹都傷害的人,還能叫人嗎?
他閉了閉眼,看向謝文輝:“你還想回家嗎?”
謝文輝精神一振,看向謝老爺子,點頭好似雞啄米:“爸,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回家可以!”謝老爺子看著謝文輝說:“如果你想回家,就要和秦惠蘭離婚,如果你不愿意和秦惠蘭離婚,那我們就徹底斷絕父子關系,從今以后,我們再沒有任何關系了!”
謝文輝愣了下,下意識看向昏倒在地的秦惠蘭。
以前在謝家時,他和秦惠蘭感情很好,他對貌美體貼的秦惠蘭十分滿意。
可自從搬出謝家,秦惠蘭總會在無意中表現出對他的怨憤和看不起。
他隱隱意識到,秦惠蘭愛的并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謝家大少爺的地位。
如果不是秦惠蘭覺得,他還有能重回謝家的那天,怕是提出離婚的人不會是他,而是秦惠蘭。
這樣一想,他也沒什么舍不得了。
他點頭:“好,爸,我和秦惠蘭離婚!”
他頓了下,看看滿嘴鮮血,厲鬼一樣的謝雨沫,又看了看倒在秦惠蘭身邊的謝墨瞳,遲疑問:“可是…爸,我和秦惠蘭離婚了,瞳瞳和沫沫怎么辦?
如今,他也覺得這兩個孩子陌生可怕。
可再怎樣,她們都是他的骨肉。
他就這兩個女兒。
老婆可以離婚不要了,女兒總不能不要。
見他還能記掛著女兒,謝老爺子臉色倒是好看了一些,“瞳瞳和沫沫,你和秦惠蘭一人一個。”
他頓了下,繼續說:“沫沫咬掉了秦惠蘭一截耳朵,秦惠蘭肯定會怨恨沫沫,沫沫不能跟著秦惠蘭,這樣,你要沫沫,讓秦惠蘭要瞳瞳。”
“不!不要!”撲在秦惠蘭身邊哭泣的謝墨瞳,猛的抬頭,跪爬到謝老爺子腳下,抓著謝老爺子的褲管哀求:“爺爺,不要讓我爸媽離婚,求求爺爺!求求爺爺了!”
“不是我讓你爸媽離婚,”謝老爺子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是你爸爸要和你媽媽離婚,你不想他們離婚,不要求我,去求你爸爸。”
謝墨瞳又跪爬到謝文輝腳下,苦苦哀求:“爸,不要和媽媽離婚,媽媽承受不了的!爸,我們以前過的不是很幸福嗎?你和媽媽感情那么好,為什么要離婚?爸,不要和媽媽離婚,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離婚!不要離婚!”
就算離婚了,也得她跟著她爸爸才行。
跟著她爸爸,還能重回謝家。
跟著她媽媽,她就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