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澈端端正正地坐在女孩的公主床上,周身的氣質跟這片空間粉粉嫩嫩的風格,一點都不相符合。
不過,漂亮得宛如洋娃娃般的小男孩,纖長濃密睫毛搭在白瓷肌膚上,漆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小女孩的舉動,不說話的樣子又透著莫名的軟萌。
見女孩抱著淡藍色星空一樣顏色的公主裙,小臉掛著怎么看怎么…不懷好意的笑容,朝自己走近,言澈抿了抿唇。
一個猜測,浮上心頭。
…不、不會吧。
下一秒,女孩將公主裙塞進他懷里,“阿澈,你不是讓我換一個要求嗎,現在我的要求就是…”
粉櫻唇瓣蔫壞蔫壞的彎起,像是某種目的得逞的小得意,輕而快的吐字,道:“阿澈你穿一次裙子給我看!”
言澈白嫩的小臉微微一僵。
穿、穿裙子…
他的心里是拒絕的。
這個年齡,雖然對男女之分,尚且處于一種青澀懵懂的狀態。
但是,心里卻也有了一種模模糊糊的界限。
比如,裙子是女孩子才穿的。
所以讓他穿裙子…
言澈想問,不知道現在反悔還來不來得及?
“阿澈你要耍賴嗎?”他那點兒小心思,哪里能瞞得過風華呢。她一句話戳破,眨了眨紫葡萄的眼睛,純良無害的問他。
“…”言澈花瓣般的唇,輕輕一抿,試探地問:“如果…”
將將吐出兩個字,被風華無情地打斷:“要是你敢耍賴,以后我都不和你一起玩了。”
她小臉嚴肅,語氣更嚴肅。
從里到外都在跟他透露著一個意思:絕交,我是認真的。
絕交,絕對是上到一起跳廣場舞的大媽,下到幼兒園小朋友的革命友誼的一場大地震。
估計沒人喜歡聽見。
換作以前,不跟他玩就不玩,就算是青梅竹馬,男生和女生隨著年齡的增長,喜好的側重也會變得不同,盛夏不再理他的話,那就算了。
但是…
不知怎么回事,想到這個人再也不理自己,他心里就涌現起一陣的煩躁。
言澈長睫顫了顫,抿著唇,沒有說話。
下一秒,乖巧地抱起公主裙,輕輕跳下床,一言不發地去了衣帽間。
女裝大佬啊。
風華懶洋洋地坐上公主床,一只手托腮望著衣帽間的方向,一只手偷偷地握著手機。
時刻準備著記錄下某只竹馬君的黑歷史。
等長大以后,再拿給他看…
多么的有紀念意義。
風華熱血的想著。
五分鐘后,衣帽間的門打開——
身穿淡藍色星空公主裙的小男孩,漂亮白嫩的小臉面無表情地走出來。
風華眼里閃過一絲驚艷。
夭壽哦。
她的這只小竹馬,穿上公主裙比女孩子還漂亮。
“咔嚓。”
“咔嚓…”
風華連忙悄悄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手機,按下快門。
言澈長睫微低,嫣紅唇瓣緊緊抿起,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說:“好了,現在可以了么?”
他現在只想、立刻、馬上,換掉它。
“阿澈,你是不是生氣了?”風華輕盈跳下床,一只手將男孩壁咚在墻上,很大佬氣質的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