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神色冷然,吐字如冰雪般沁涼,說:“傷人未遂,亦是傷人。”
旋即,一轉頭,吩咐管家,道:“李伯,報警,通知律師,告這位舒太太故意傷人未遂。”
“是,少爺。”李伯恭敬的應道。
舒母瞪了瞪眼睛,連忙急急的阻止道:“喂,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有點不懂這是什么神操作。
明明她家女兒舒夢是受害者,被欺負的那個,她才是占理的一方好嗎?
怎么這個男人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現在還要反過來告她故意傷人未遂呢?
這不是在欺負她嗎?!
舒太太是典型“你橫她就弱”的那種人,見對方比她還要態度強橫來勢洶洶,她就不免敗下陣來。
舒太太也不是蠢笨之人。
見秦烈身上穿著軍裝,年紀輕輕軍銜不低,心下推測他來頭必定不小,說不定跟軍部那方面有關…
都說民不與官斗,舒家只是普通的經商人家,惹不起。
舒母一改剛剛咄咄逼人,態度軟和下來大半,甚至隱隱賠笑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好好說,孩子間的打打鬧鬧,何必還叫上警察這么麻煩呢,孩子們現在正值高三,沒多久就要高考,能私下解決就盡量私下解決,…你看怎么樣?”
秦烈從來沒想過以權勢壓人,但是當他趕到學校時,目睹剛剛舒母朝他的女孩扇耳光這一幕,心中驀然生出的怒火,就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秦烈沒有搭理舒母,將目光轉向風華,見她頭發和衣服都整整齊齊,沒有受到過欺負的樣子,緊緊蹙起的墨色長眉,終于舒展了些,卻仍舊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沒事吧?”
“我沒事,秦叔叔。”
風華回以一笑,道。
郁晚能有什么事,有事的是她好嗎?面子,里子都丟盡了!
舒夢越想越不服氣,她叫她媽過來是教訓郁晚的,可不是讓她來裝孫子的!
舒夢咬了咬唇,挽著舒母的手,哀哀的叫疼:“媽,我身上好痛,說不定骨頭都斷掉了,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郁晚啊!”
舒母臉色微僵。
她也很想替女兒出口氣啊,可是實力它不允許啊!
萬一這個郁晚的監護人真有什么大來頭,她可不能為圖一時爽快,拉上整個舒家陪葬啊!
舒母:“這…”
舒夢撒嬌道:“媽,你是不是不疼我了?我是不是已經不是你最疼愛的女兒了?”
秦烈神色不變,說道:“舒小姐喊疼,我可以安排隨行軍醫當場驗傷,不過驗傷結果出來,并沒有舒小姐說得這般嚴重,那么舒小姐就是謊報傷情,故意污蔑。”
隨行軍醫…
舒夢張了張小嘴,終于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舒母立即道:“不用!”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激動,她尷尬一笑,“呵呵呵…就是點兒小打小鬧小磕小碰,哪里用得著這么勞師動眾…”
秦烈漫不經心的頷首:“既然不用,那我們現在就來明確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眾人不解。
這要怎么明確?
郁晚欺負舒夢不是明擺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