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程太太,小程先生。”謝家管家來到他們面前。
別看對方只是一個管家,但宰相門前三品官,程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謝管家客氣,不知道您有何事?”
謝管家微笑:“你們程家的未來兒媳婦楚楚小姐出了一點事情,我們家老爺想,應該讓幾位也知道。”
程父程母程舟三人分別對視一眼,心頭浮現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出什么事了?
三人被謝管家領著,穿過衣香鬢影的大廳,沒有驚動底下的賓客,來到酒店上面一層。
離訂婚典禮正式開始,還有一個多小時,現在是賓客們擴展交際圈的自由時間,誰都沒有注意到小小程家三人的離開。
比起衣香鬢影談笑風生的訂婚宴大廳,酒店上面一層安靜得如同遙遠深邃的夜晚。
隱隱間,透出一股肅殺沉冷的氣氛。
程母有點膽戰心驚,挽緊了程父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老程,你說到底會什么事啊?”
程父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
到了。
謝管家站在門口,伸出手,“程先生,請吧。”
化妝間里面,一個穿著美麗夢幻白紗禮服的女孩跪坐在地上,頭發挽起,臉上的妝暈得一塌糊涂。
謝老爺子坐在最中央的沙發上,楚父楚母坐在一旁,眼神卻恨不得吃了她。
而另外一邊…
一襲白色燕尾服,身形修長優美的少年身旁,站在一位普通衣服素面朝天的女孩。
女孩的臉,不施粉黛。
如果是楚卿,這個時候她應該由造型師精心化妝,為即將到來的訂婚典禮做準備才是。
如果不是楚卿…
那么,她為什么會站在謝折身邊?
那么,這個穿著國際頂級大師蘇珊娜定制禮服的女孩,又是誰?
程舟目光掠過一圈,最后落到白紗禮服女孩身上,不妙的試探道:“楚楚?”
楚楚抬起頭,望過來,黑色眼線與眼睫暈花一片:“程舟哥哥…”
程舟眼里透出一抹不可置信。
訂婚宴前夕,楚楚謊稱身體不適,來到酒店上面一層。
她將楚卿約出去,關在某間小黑屋里,自己則利用那張孿生姐妹得天獨厚的臉,在造型師沒有來之前,換上禮服,偽裝成今晚的訂婚宴女主角。
只要在訂婚宴交換信物時,楚楚揚言自己不是楚卿,而是楚楚。
她想,以謝家這樣的名門,定然怕丟了顏面,只能咬牙認下。
楚楚想李代桃僵,代替楚卿嫁到謝家去。
誰知,被謝折識破。
于是,有了眼下這一幕。
若不是有謝家人在,楚父早就關上門來,清理門戶。
他沒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兒!
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后重蹈覆轍!
楚父恨不得掐死她。
但,楚楚現在不止是楚家的女兒,也是程家未來的兒媳婦。
這件事情,程家有權知道。
在清楚來龍去脈以后,程母立刻激動的說:“楚楚這樣的兒媳婦,我們程家要不起!”
程父沉著臉,開口表明自己的態度,道:“老楚,我想我們是做不成親家了,這門婚事就此作罷。”
程舟…
程舟心頭滋味百轉千回,他看著楚楚哭得梨花帶雨暈花了妝容的小臉,目光里沒有了往日的憐惜,聲音很輕的問道:“楚楚,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自認為對楚楚不差。
結果呢?
最后再看了楚楚一眼,程舟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的說道:“解除這門婚事吧。我跟楚楚之間,清清白白,沒有發生過關系。”
楚楚張了張嘴巴:“…”
連挽留撒潑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一場豪賭。
贏,則風光無限。
輸,則萬劫不復。
在她決定豪賭這一場之前,就已經主動放棄了程舟,如今還有什么臉去挽留?
楚父嘆了口氣,說:“就這樣吧,程出兩家的婚約解除,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幸好,曾經也沒有大辦,知道的人不多。
這個孽女,作天作地,終于將自己給作死了。
怨不得任何人。
楚父閉上眼睛。
楚母在一旁沒有插嘴的權利,她一向尊重丈夫的意愿。
楚楚這次回去,恐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程楚兩家的聯姻告吹,今天的訂婚宴,卻還是要繼續的。
訂婚典禮前夕鬧出孿生妹妹妄圖代替姐姐嫁入名門的丑聞,被不著痕跡的壓了下來,可以說除了謝、楚、程三家,和造型師化妝師等邊緣人物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
因此,倒是不曾影響訂婚宴的進行。
特意定制的禮服被楚楚給染指,總不能從她身上扒下來再穿上。
造型師以最快的速度,運來一件漂亮的成品禮服,雖然沒有國際頂級大師蘇珊娜手工定制的那般完美,但走入訂婚典禮上時,依舊驚艷眾人。
“這個女孩好漂亮。”
“謝公子好眼光。”
“咦,不是說訂婚禮服是蘇珊娜設計的嗎,怎么…”
交換信物——訂婚戒指時。
少年白色西裝眉眼如畫,纖長漂亮的手拿著戒指,緩慢而堅定地套入她指間,低聲說:“卿卿,你終于是我的了。”
風華拉過他的手,也給他戴上戒指,口吻霸道宣布:“不,你是我的才對。你看,套牢了。”
少年微微彎唇,笑起來。
:三年的時間啊,中間好感度肯定漲了的,不用懷疑,這不是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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