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什么味道?好酸呀”
風華眸光輕輕一轉,故意做出在空氣里嗅聞的疑惑樣子。
一邊傾身在鳳朝歌身上聞了聞。
一邊勾了勾唇,語氣戲謔的問。
“…原來是吃醋了?”
鳳朝歌咬住下唇,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他很想反駁一句:
吃醋?
呵呵。
這么幼稚又無聊的舉動,朕會做嗎?朕不要面子的嗎?
可是——
在風華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鳳朝歌竟然心虛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沒錯。
皇帝陛下吃醋了。
就算明知道,華香綢是‘華云羅’的妹妹,還是嫡親嫡親有些濃厚血緣關系的那種。
但是,在風華派徐喜過來傳令,說今晚留宿華香綢的凝香宮時。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意,依舊這么陌生而不可阻擋的…襲上心頭。
一人獨守空閨的時候,鳳朝歌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他今夜會覺得格外漫長、坐立難安、心情煩躁、甚至忍不住去想…
皆是因為在意。
原來,這就是吃醋。
這個認知,讓鳳朝歌心下既是欣喜又是懊惱。
他有點不愿意承認,沒有回答或反駁風華的話,只不自然的轉了轉眸光——
避開眼前人那明亮如烈火灼灼,溫柔如春日桃花的眼。
誰知,視線一轉,不經意間掃過那一襲明黃衣襟。
上面,一個玫瑰色唇印,赫然映入鳳朝歌眼底,帶著觸目驚心的意味。
…要有多親近,才能在這個地方留下唇印?
小嬌妻心下立刻酸得冒起泡泡,面無表情,語氣一冷:
“誰吃醋了?朕要睡覺了,你自己滾到華香綢那里去!”
“…嗯,沒吃醋。”
女皇陛下表示,這個時候,一定要展現寵小嬌妻的霸道總裁實力。
風華煞有其事的點一點,順著鳳朝歌的話往下說:
“只是醋壇子打翻了而已。”
鳳朝歌:“…”
朕竟然無言以對。
“不是說想睡覺了么?來,一起呀。”
風華抬手,明黃衣袖展過來,語氣漫不經心含笑的邀請道。
鳳朝歌一讓,目光嫌棄的掠過她衣襟上的鮮艷唇印,吐出一個字:“滾。”
“…愛妃你這樣無情,真是叫朕傷心。”
風華雖是說著,可是臉上卻沒有一絲傷心的神色,反而唇角含笑,抬手自顧自解開身上的衣袍。
“你脫衣服干什么?”鳳朝歌見到風華的動作,不禁目光警惕的望著她,問道。
風華抬手一抖,外面的明黃衣袍翩然墜地——
“你不是介意華香綢在上面留下的氣味和印記么,現在…滿意了?”
半明半暗的宮燈映照下,身上只剩下一襲白衣的‘男子’,抬起眉眼望著他。
那深邃的目光里,如凝聚無數濃烈墨色。
溫柔、寵溺、驚心。
鳳朝歌心頭一跳,努力控制著不讓唇角揚起來,故意板起臉,說道:
“誰說朕介意華香綢了…朕都說了,沒吃醋!”
男人,你的名字叫做口是心非。
風華眸光輕轉,假裝沒有看見某皇帝陛下悄然揚起的唇角。
突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