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個怪物，站在陽光無法照射到的地方。
那么丑陋又惡心。
他一直都討厭自己。
但是這一刻，大概是他最討厭自己的時候。
那么沒用。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利索。
喉嚨滾動，蒼白的唇動動，房間仍舊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走出去的蘇煙，一邊走，一邊低著頭在想事情。
很久之后，蘇煙在腦海中 “小花”
“恩？宿主？？”
“你說，他在想什么？”
蘇煙的疑惑問出口。
“咦？宿主不是很了解紀衍嗎？為什么會問小花這個問題？”
蘇煙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糖，沒有再出聲。
蘇煙本身對情感一類的認知就很缺失，甚至完全可以說是空白的地步。
這些位面穿梭，她隱隱懂了一些。
對上他，也總是比對別人有更多的耐心。
可就算是這樣，也架不住一個自閉抑郁的紀衍。
大部分的時候，她能夠知道他是個什么意思。
但是紀衍擰巴起來，她是毫無辦法的。
想著的時候，蘇煙又掏出一塊糖來。
扒開，吃掉。
小花看著自己宿主的動作。
本來，草莓牛奶糖是緩解蘇煙因為腦容量不夠思考事情腦袋疼的時候吃的。
只是進展著進展著，到現在看來，倒像是蘇煙苦惱的時候吃糖緩解。
來到學校里。
今天下午是上營銷課程。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只是不同于以往的是，這一次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似乎有些多。
身后，響起小聲的議論聲 “哎，蘇煙不就是那個游戲主播，煙火嗎？”
“真的？會不會認錯？”
“怎么可能？！你看看熱搜上，隨便點開那個直播的視頻，就有。你看看那張臉，不就是蘇煙？！”
“哎，真的哎！”
“看熱搜，她好像跟大神z認識。”
“哇，那我想要z的簽名，可不可以拜托她？”
“你試試啊”
“我才不要，你怎么不試試？”
“話說，真的是嫉妒啊。當時我看z的直播視頻，他把口罩摘下來的時候，甩了我一臉。”
巴拉巴拉。
巴拉巴拉。
身后不斷的響起談話聲。
蘇煙翻動著手里的書。
似乎有人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搭話。
還好，上課鈴聲響起。
講師走進來的時候，終于眾人都按捺住了。
投向蘇煙方向的目光也減弱了很多。
蘇煙翻動著手里的書，一頁一頁，幾乎保持著同一個翻看的頻率。
一個小時過去，下課鈴聲響起。
她今天下午就只有這一節課，上完課了，自然要走的。
只是她準備走出階梯教室，還未走出座位，就被人堵住了。
三三兩兩的按耐不住好奇的女生，終于問出口 “蘇煙，你就是網上那個煙火吧？”
這本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她點頭 “恩”
那幾個女生高興的不行 “那你跟z···是怎么認識的？”
“那是我的事。”
蘇煙回復，卻并沒有熄滅那些人的好奇。
忍不住繼續問 “你跟z是戀人關系？”
聽到這個問題，她想了一會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