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萃紅是一種很罕見的毒，認識它的人很少，更別提中毒后反應是怎么樣，沒有多少人見到。就算你證明有此物，但是人沒有經過痛，就不會得到教訓。你自己好好琢磨其中的區別。”小墨兒給他分析道。
聽到小墨兒的忽悠，北雨棠的唇邊露出了一抹笑。
以小墨兒的聰明，不可能猜不到緣故。
提前曝光，無法打倒顧氏，只會打草驚蛇。
當初她費盡心思的做出這么多有效的面霜，就是為了逼著顧翩然鋌而走險的大量使用素萃紅，如此一來，毒發就會提前，而不是等到兩年后。
兩年的時間，她等不起。
顧氏售賣毒面霜、毒胭脂讓整個長安城的百姓對顧氏厭惡不已。整個南唐國內凡是家境不錯的人家，多多少少都會買一些顧家的胭脂水粉。
整個宮中的娘娘基本上人手都有顧氏的胭脂水粉，在得知這些東西里有毒后，一個個擔心自己的臉會變成滿臉疙瘩，忙叫宣太醫給她們治病。
只是她們身體里毒素太少，不會發作，可卻是隱藏在身體里，這讓宮中的娘娘們如何能忍受。
聽聞神醫谷的傳人在長安城，立馬就派遣人來將他召進宮中。
“解毒是你的強項，我去回稟宮中的娘娘，讓她們召你進宮。”薛千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不。你可是神醫谷的傳人，他們相信你，而不是我。這是解開素萃紅毒素的藥方，你獻給娘娘吧。”北雨棠非常好心的將藥方送到薛千的手中。
“這藥方是你，功勞應該你來領取。”薛千死腦筋的說道。
“薛千，你可還記得你是誰家的仆從，要聽誰的話？”北雨棠質問道。
薛千這下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薛千拿著藥方進入了宮中。
小墨兒看向娘親，“娘親，你這個藥方一出，顧氏要傾家蕩產了。”
他看過娘親寫的藥方，其中有好幾味名貴的草藥，價值不菲，其實那幾樣可加、可不加，然而娘親加了。原本只需要兩百文就能搞定的藥，如今變成了五十兩不止。
顧氏當初承諾過會治好那些毀容的女子，想要治好她們，每個人的身上起碼得要花上上百兩的銀子，更別提到顧氏退貨的人很多，如此賠付出去，顧氏再豐厚的家底都會敗空。
顧氏的窘境，其實比小墨兒想象中的還要多。
之前，她想要趁著雷氏停售時，快速搶占市場，投入了大量的資金，購買了許多的材料。如今這件事一出，這些材料都無用，只能轉賣。
可是，前來買的人，都是將價錢壓到最低，讓他們虧得褲底都掉了。
顧家變賣了大量的鋪子、田產，來填補銀子的空缺。
“木夫人，你找小的何事？”秦掌柜自從傷好后，完全是以北雨棠馬首是瞻。
“顧氏最近在出售店鋪、良田，你找個不相干的人，用最低的價格將他們全部買下。這些銀票你拿著。”
秦掌柜看著手中那厚厚一疊銀票，心中大為震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