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軒朝著酒樓而去,見他還愣在原地,冷聲道:“還不快跟上。”
書童立馬跟了上去。
偌大的酒樓里只有參賽的人,以及酒樓的伙計等人。
北雨棠看了一眼牌號是三十七號,在他們之前有三十六位選手。瞧著外面的勢頭,應該還有許多人會參加。在等待的過程中,北雨棠感受到了一道強烈的光線投射在他們的身上。
她側頭一看,就見著之前那位書童,正以一種淬了毒的眼神盯著她和小墨兒。
北雨棠的眼神微微瞇起,其實從那兩人言行舉止,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身份不一般,且身懷武藝,尤其是書童的少爺,更是一位武藝不低的人。
“娘親,那人一直盯著咱們。”小墨兒自然也是感受到來自書童仇視的眼神,“娘親,我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北雨棠瞧著小家伙那副愧疚的模樣,愛憐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說道:“有些時候并不是你的錯。你不惹麻煩,麻煩也會自動找上門。咱們不能因為怕了麻煩,從而就怯步不前。”
“方才的事情,你沒有錯。他敢下絆子對付你,你回擊回去,而他技不如人。只是以后若是碰到這種人,這種心思狹隘的人,若是有機會,要不將他打到不敢反抗,要不直接殺了,以絕后患。”
仁慈是給心有善意的仁慈之人,而非給一個想著如何報復你的人。
她看到過太多婦人之仁,看到太過一心給給予仇人善念,最后卻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她不想小墨兒有一天也吃這種虧。
小墨兒并沒有被娘親那番言論給嚇到,反而眸露沉思之色,細細琢磨著娘親的話,并且將她的話牢記在心中。
“我懂了。”小墨兒重重的點點頭。
站在遠處的秦羽軒,即使在這嘈雜的聲音里,依稀能聽到北雨棠母子兩人的談話。當他聽到北雨棠那套言論時,眸光迸射出一道炙熱的光芒。
這個女人有意思,倒是與他的觀念不謀而合。
可惜了,她已是婦人,若是閨閣中的女子的話,倒是讓了他有了想要將她帶回到身邊的沖動。
在大廳里等待了莫約二刻鐘時,外面才停止了人進入。經過二刻鐘的積累,大廳里已經聚集了一群人,這些人的組合很有規律。
許多都是員外爺帶著一名書生,還有一些是年輕的少爺帶著書童,唯有北雨棠和小墨兒這對人,倒是與眾不同。
福掌柜笑瞇瞇的看向眾人,“現在報到名字的人請出列。”
一名拿著冊子登記的男子開始報名序號和名字,“一號,方世玉。二號曹仁金…三十六號,吳玉。三十七號,木子墨。”
隨著那人報出名字,小墨兒拿著號碼牌子走上前。
他一走出,眾人紛紛側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他的身上。
面對眾人的目光,他一點也不膽怯,面色平靜的任由眾人打量,單就這一份從容淡定的模樣,就叫一眾學子們嘖嘖稱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