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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八章 爹爹沒騙人

  被那雙眼睛盯著,包嬈氏生生打了個寒戰,強笑,“不是,公主,明明是你…”

  下面的話,硬生生被轎里女子的眼神被逼退了下去。

  “是我什么?你想誣陷本公主?我說過什么?做過什么?你有證據嗎?”

  一聲聲陰惻惻的質問,把包姚氏逼的一步步后退。

  “起轎!”

  放下轎簾,十七公主臉色陰沉。要不是看在包景同有點用,她當初絕對不會找上包姚氏!

  這么個一無是處的粗俗婦人,要不是靠著賴上包府少將軍,這輩子都別想踏進她們這個圈子!

  轎子繞過兩條巷子,一路抬到岑府門前,不想卻吃了閉門羹。

  岑府門房連通報都沒通報,直接給回的話。

  ——小公子受傷,也受了極大驚嚇,府中各位主子憂急如焚無心待客,因此這幾日閉門謝客,請公主過幾日再來。

  原地打道回府,十七公主一章臉更顯難看。

  她是十七公主,卻不是當初的十七了。當了寡婦壞了名聲還在父皇面前失去了往日榮寵,現在連個尚書府的當家夫人,都有膽量給她甩臉子!

  但是對岑夫人,她卻不能像對包姚氏那樣呼呼喝喝。岑夫人出身都城名門,不說夫家勢力雄厚,便是她本家,在朝中地位也是極具影響力的。

  這也是她把岑樓軒算計進來的原因。

  可惜,最后被柳玉笙給破壞了所有部署。

  風青柏那邊,回到廷王府已經是午時后。

  聽兒子添油加醋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面上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他早猜到了,也做有部署。

  唯一讓他意外的是笙笙會親自去找幾個孩子。

  如果笙笙沒有出現,現在該頭痛的就是北倉皇了。

  “你還做了什么別的部署?”女子一眼看透他的表情,低聲問。

  “王妃出面,比我所有的部署更好。”男子揚唇,輕笑。

  “多謝王爺夸獎。”柳玉笙也笑,微歪了頭。

  四目相對,是彼此間無需言說的默契。

  握住女子放在桌面上的手,輕輕摩挲,風青柏抬眸看著她,“以后我會做得更好。”

  丁點的事情,他都不想讓她去去費神。

  “那我要被夫君養成米蟲了。”

  “米蟲挺好,白白胖胖的,可愛。”

  “米蟲不是黑的嗎?”

  “是嗎?改天讓魏紫捉兩只來瞧瞧,我沒見過。”

  暗處,魏紫以頭點地,引來同伴一片暗笑聲。

  他們這些暗衛,現在淪落到要去捉米蟲的地步了。

  究竟是王爺越來越不嚴謹,還是他們越來越沒用?

  在桌前,還有蹲著的三小只,均兩手托腮,仰著小腦袋眼光光盯著頭碰頭竊竊私語,瞬間當他們不存在一樣的爹娘。

  巴豆小嘴噘得最高。

  他剛還繪聲繪色給爹爹講故事呢,轉眼爹爹就只顧著跟娘親說話,把他拋在腦后了。

  老柳家的男娃是真不值錢。

  “爹爹親娘親了,我也要親親!”紅豆突然大叫,朝斜傾身子的男子撲去。

  探手把娃兒穩穩接在懷里,風青柏一本正經,“爹爹沒親娘親。”

  “親了,我看見了,爹爹騙人!”

  “爹爹沒騙人,真沒親。”

  柳玉笙將臉扭過一邊,玉白臉頰泛著微微紅暈。

  嗯,確實沒親,那不叫親。

  沒說謊。

  巴豆跟七七已經合力把紅豆從爹爹懷里扒拉了下來,耳提面命教育,“男女授受不親,紅豆,你是女娃兒,以后不可能叫爹爹抱了,也不能隨便讓人親親,知不知道?”

  紅豆眨巴了下眼睛,看看哥哥跟七七,再看看端坐在那黑了臉的爹爹,鼓臉,“我才不聽!爹爹又不是別人,爹爹又不是要授受不親的人!”

  “紅豆,你聽哥哥說,這是禮儀,皇奶奶一早教的你要記著,你是女娃兒,不記著這些很吃虧的。別說爹爹了,你看哥哥才多大點,不也要跟你分床睡了嗎?紅豆?紅豆?你給哥哥吱個聲啊,哥哥都是為了你好,你得聽,啊?”

  一時間,兩個小男娃追著不聽不聽的小女娃兒滿大廳跑,苦口婆心的小模樣兒笑煞人。

  柳玉笙直接笑倒在桌上了,風青柏則一手扶額,滿臉無奈,好氣又好笑。

  “喂,你們夠了啊,我一大活人坐在這邊這么久,你們是不是都當我不存在的?能不能考慮考慮別人的感受?”男子不滿的聲音,突兀插了進來。

  “你怎么還在這里?”柳玉笙往大廳另一邊角落看去,后知后覺發現段廷居然還在。

  她以為他吃過午飯就該閃人了。

  段廷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合著人家是真沒發現他一直在這里排隊等召喚。

  “這樣就沒意思了啊,風青柏,你堂堂南陵王,把正事擺到兒女情長后面,像話嗎?”沒人召喚,他索性自己動手,轉著輪椅走了過去。

  “我該有什么正事?”風青柏挑眉淡問。

  “我怎么說也是北倉王爺,你今兒被算計的事情不可能沒有后續,你先跟我通個氣兒,提前跟我說說你的打算,我也好看看要怎么配合。”

  “就因為你是北倉王爺,我更不能跟你說。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轉頭告密去了?我們不是一國的。”

  段廷被哽。

  說這話有意思嗎?他們不久前才剛剛密談過吧?

  他算發現了,風青柏還有一最大優點,叫做過河拆橋。

  怪不得恨他的人那么多。

  “行了,別開玩笑了,說正事。你們過幾天不是要走了?你總得讓我知道接下來是怎么個章程。萬一沒配合好,我的事情也很可能會功虧一簣,我蟄伏這么多年不是奔著失敗去的。”段廷正色下來。

  他沒有避開柳玉笙,因為他從未小看過柳玉笙。

  在大事正事上,柳玉笙的心機謀算未必不如他們,甚至可能比他們更細膩。

  既然早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那就有事大家一起相商。

  風青柏終于斂了神色,朝段廷正眼瞧去。

  心思轉到正事上,食指便習慣性的在桌面上輕敲,噠噠輕響,拉扯著身邊人的注意力。

  “今天一早北倉皇就把我叫進宮,毫無疑問,這次的算計,他也摻在其中了。你那個父皇,大概時時都想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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