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頭,侯聽芙蹲在地一動不動的,她像個初生的嬰孩,把自己蜷縮起來,雪白的肌膚猶如蛋白在男人的視線里,熠熠生輝。
她任由蓬頭里的水從自己頭頂沖刷而下。
燕南北發現蓬頭里噴出的水,沒有水蒸氣冒出來,他立即走上去,把水關了。
“你怎么沖冷水。”
“嗯?”侯聽芙抬起頭,酒精麻痹了大腦,讓她的反應慢了半拍。
她的短發貼在臉上,那張泛著紅暈的小臉,讓她看上去像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我的水沒了!我要吐泡泡呢!”侯聽芙又把水閥打開,冷水沖到她的腦袋上,她在水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燕南潯擔心她這樣下去要生病了,他把水閥轉向熱水,調控好水溫,將侯聽芙從地上抱了起來。
侯聽芙這樣根本沒法好好洗澡,男人也不顧身上的衣服被水弄濕了,打算自己動手,幫她草草沖洗一下。
他伸手去擠洗發露,幫侯聽芙洗頭發。
她轉過頭,嘴唇微撅,眼神迷離的看向燕南潯。
“小可愛!”侯聽芙轉身撲向他,身體往他胸膛上蹭。
男人揚起頭,猛吸了一口氣。
“乖,我幫你洗完,帶你去睡覺好嗎?”
侯聽芙像一只小貓咪,趴在他的胸口上,嘴里嘟囔著“小可愛”,那柔軟的聲音像在對他撒嬌。
燕南潯一只手覆蓋在她眼睛上方,避免泡沫流淌到她的眼睛里。
將她的頭發沖洗干凈后,燕南潯對幫侯聽芙洗身體這事犯難了。
他打算用水沖一沖,就把她帶出浴室,誰料不給她身上摸沐浴露,侯聽芙就不配合。
燕南潯往手里擠了沐浴露,他要給她身上摸沐浴露的時候,先深呼吸一口氣。
抹沐浴露前的準備,比他進行第一次高空跳傘還要緊張。
燕南潯還忍不住,在心里默念了一遍清心咒。
他先給侯聽芙的后背抹上沐浴露,他的掌心粗礫,布滿了厚繭,他的手成了最佳的搓澡海綿,侯聽芙后背敏感,被他摸的咯咯笑起來。
男人的手只游弋到她的腰部位置,不敢再往下了,而給她抹前身,他往她的小腹上抹了抹,沸騰的血液都已經沖破天靈蓋了。
侯聽芙拉著他的手往上擦。
“這里也要。”她低喃出聲,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呼吸加重。
“這里也要洗干凈了才行。”
她把燕南潯的手完全當做了一塊搓澡海綿,用他的手抹便了自己身上所有地方。
男人渾身都在抖,下顎繃緊,因為在極力的克制和忍耐,他的嘴唇也抿咬成了一條線。
要幫她的兩條腿抹上沐浴露的時候,燕南潯才緩過勁來,從額頭上流淌下的汗水幾乎要糊住他的視線。
他蹲下身,給她的腿上抹滿了泡沫后,拿起蓬頭,幫她把身上的泡沫都給沖掉。
做完這一切,他又拿了浴巾將侯聽芙整個人包裹起來。
他抱她離開了浴室,在洗漱臺邊,給她擦干凈身子。
燕南潯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要爆炸,在他十年來所經受的訓練里,他從未忍受過這樣的煎熬。
他的身體已經叛敵,他的意志力已經瓦解。
他身體的指針朝著九點鐘的方向指去,體內的血性早已經被喚醒。
如果給他一片草原,他能化作野獸,在草原上低嘯狂奔。
如果在這時候割開他的肌膚,他身上的血液能噴出幾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