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穆遠眼珠子亂轉,“我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嗎?比如說,你在床上能撐多久這種秘密我就不會和他分享。”
杰克唇角一抽,定定地看著穆遠。
穆遠一臉小白蓮的無辜樣。
杰克生無可戀地給他塞拿過一盒牛奶,“喝了牛奶就睡覺。”
他就懶得拆穿穆遠了。
“你們聊什么,能聊到阿桓穿女裝啊,這種黑歷史他都威脅我,敢說出去就爆料我的黑歷史,他怎么可能自己說出去。”
杰克含蓄一笑,默默他的短發,“你真乖。”
穆遠一頭霧水,“你不懷好意…”
“那是你錯覺。”
他和謝靜桓可是藏了彼此很多黑歷史的人啊。
穆遠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喝了牛奶,杰克也梳洗,陪他躺下來,不理會樓下那群人,他們自行解決,夜陵回房后,謝靜桓出門去打電話了。
樓上靜悄悄的,穆遠睡了幾個小時,反而有點不太困,杰克也不太困,純粹是陪著他的,穆遠側過頭來,“你還是睡不著嗎?”
“你睡你的。”
“可你睡不著,長期失眠,病癥會越來越嚴重。”
“今天吃過藥了,也沒再發作。”杰克輕聲說,“等他們走了,心理醫生過來就好了。”
穆遠卻一直都不安心,有時候心理疾病,不是心理醫生說治療就能治愈的,阿陵看了多少年的心理醫生無果,反而耽誤病情,越來越嚴重。
杰克對藥物越依賴就越難治療。
“我心里有數。”
“你什么時候都說自己心里有數,你越說,我越不安。”穆遠轉念一想,反正是前男友,操什么心,這人還強迫自己來這邊養傷,不值得同情。
男人心,海底針,這么一想他就閉上眼了。
閉上眼后,又不安心,杰克果然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穆遠有點悚他,“安德森中校,你這樣子很嚇人。”
他膽子要是小一點,昨天就被他嚇死了。
“病了就要承認病了。”穆遠說,“不要怕誰知道,阿陵病了那么多年,就是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病了,治療都白費心血。”
“我承認自己病了。”杰克湊過去,在他頭上落下一個吻,“看不見你,我會發病,你是藥。”
穆遠心里一跳,心臟不聽指揮瘋狂跳起來,失去了秩序,仿佛要沖破那一層薄薄的屏障,叫囂著他的生命力。
杰克一手扣著他的耳朵邊,讓穆遠轉了過來,杰克吻上他的唇,這個吻不帶一點情欲,只是輕輕地磨蹭著他的唇瓣,黑暗中接吻的聲音和水聲是那么的明顯,令人心如鹿撞,穆遠情不自禁地回應他,杰克含著他的舌尖,微微一咬,在他唇齒內舔了一圈。
吞咽聲讓穆遠全身都熱起來,可惜他不能動彈,只能任由男人微微起身壓著他,占盡了便宜,杰克一手撐著自己,盡量不壓到穆遠。
“小遠…在船上的時候,我問過你一句話。”杰克輕喘,他頓了頓,穩住自己的情緒和心跳,鼻尖輕輕地碰著穆遠的鼻尖,“我們重新來過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