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往酒店走,俄羅斯的雪落得特別大,一步一個腳印,小魚兒踩著童畫的腳印,若有所思,他看起來非常不高興。
她的boss是一個很奇怪的人,自戀到了極點,又很幽默,還很能撩妹,撩得基地的姑娘們雙腿發軟,春心萌動,可他又是一個冷漠的人,對這群姑娘們的愛意視而不見。
不娶何撩。
大衛教官一直夸他,說他一名奇才,學什么東西都很快,個人能力出眾,他是一個天才,自從來了基地后就一直很矚目。
她小時候又胖又丑,基地沒什么人和她玩,會取笑她,奚落她,也只有童畫…至少能做到當她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童畫突然回身問,“你對我究竟有什么不滿?”
小魚兒沒剎住腳步,差點撞上他,“我對你沒什么不滿。”
莫名其妙生氣是為何?
童畫,“打一個比方,就算我喜歡你,你為什么要嘲笑我?”
“你不是一貫自視甚高,單戀自己二十年不打算移情別戀嗎?喜歡上另外一個人不是打臉,我當然可以嘲笑你。”小魚兒回。
“那我若真的喜歡你呢?”
“那和我有什么關系?”小魚兒冷漠地問,“你喜歡我,我就要喜歡你?”
童畫啞口無言。
是啊,這世上誰規定你喜歡誰,誰就喜歡你的,那粉絲追愛豆,豈不是都可以偏激地覺得愛豆必須喜歡自己了。
童畫轉身往前走,小魚兒跟上他。
莫名其妙!
小魚兒是一個比較現實而三觀正的小姑娘,且從來不是一個愛糾結的人,這話題跳過了,她就不再思考,只是有一點困惑。
boss最近說喜歡她的次數有點頻繁。
她臉色一暗。
不會又是什么測試吧?
那是一次令人相當不痛快的事情,發生在四年前,歐美的青少年發育早,且很早熟,基地的小姑娘和小哥哥也是。
四年前她十三歲了,其實已經懂得什么是初戀,心動。
基地很多姑娘都喜歡童畫,并且大打出手,她從小得病,并沒有什么感覺,所以童畫選擇了她來做測試。
且不打招呼。
或許他在基地地位高,且擁有全部的資源可以為所欲為,并覺得自己做什么都不需要和誰解釋,本身又是一個霸道不講理的人。
那一陣子,他幾乎天天都和她在一起,也經常說喜歡。
他這人說喜歡,總是那么的容易,且又很真誠,涉世未深的姑娘總容易迷惑在這份真誠里,那段時間給她帶來了很多困擾和…孤獨。
沒人愿意理她。
其實,她對情緒反應比較冷漠,緩慢,也無所謂交不交朋友,喜歡享受單獨的空間,并不代表著走在基地被人指指點點刻意刁難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那段時間對她的傷害巨大,且很有陰影。
她對童畫所謂的喜歡,具有免疫力。
在她看來,這么自大的男人,不配得到誰的喜歡,自己單身一輩子不要禍害誰了。
“boss,你又在做什么測試嗎?”小魚兒問。
“你說什么?”童畫轉身。
“如果你又在做什么亂七八糟的測試,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不會不配合。”小魚兒說,“像前幾年的測試,我不喜歡,我并不是賣身給基地,沒義務配合你做什么鬼實驗。”
童畫皺了皺眉,臉色極其難看。
“大衛讓我治療你。”
“心意領了,行動就免了。”小魚兒心想,原來如此,怪不得會突然把她帶在身邊。
“除了房子,你還對什么感興趣?”
小魚兒認真思考片刻,“想不出來。”
童畫嘆息,怎么會有這種人,連都沒有。
野心,心愿,理想,通通都沒有。
“那就認真想!”童畫說,“你有什么心愿,我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