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沒有歲月,手表早就被人丟了,他也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被關押多久,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水手又回來了,丟給他一點消毒液和紗布,還有一個比較高端的縫針機械,然而,沒有麻藥,那東西丟到牢籠里,穆遠的牢籠能關押三個人,比較大,他渾身都疼得厲害,那些消毒液,縫針機械和紗布離得遠,水手說,“你的腿保不保得住,就看你的運氣了。”
他有一扭身走了,穆遠不可能放棄機會,他趴在地上,幾乎是爬著過去,拿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先消毒,然后縫針。
“啊…”這一刀刺得他大腿肌肉外翻,縫針很難,所有的特種兵都學過護理,簡單的傷口處理,這種縫針十分痛苦,就像訂書機一樣把裂開的皮膚盯上。
一次又一次。
穆遠渾身都是汗水,左手要忍著疼痛,拉緊了皮肉,右手縫線,足足縫了十幾針,結束后,傷口附近都是鮮血而穆遠的臉色像死人一樣白,疼到最后都已經抽搐了。
他繼續消毒,包扎,就盼著詹姆斯這幾日別想起他,腹部的傷口只是一條小傷口,不需要縫針,消毒止血就行了。
被暴打了一頓,又挨了一刀,穆遠一陣折騰后,精疲力盡。
他媽要知道他如今的狀態,該多心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手又來了。
他蹲下來,貪婪毫不掩飾,“你真的能給我五個億?”
“能!”穆遠斬釘截鐵。
水手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搓搓手,很激動,“怎么做?”
“只要上岸,通知中方我人在哪兒就行了。”
水手瞬間失望,“嘖,我以為是什么呢,我們從來不在一個地點停留上一個月,你想多了吧,怎么可能會知道你在哪兒,我自己都不知道下月在哪兒。”
水手畢竟是看管犯人們的,又不是核心,這里的人龍蛇混雜也是很復雜的,各有各的小心思,不是退伍軍人就是殺人犯,個個殺人不眨眼,水手曾經也是一個小混混,因為個性兇猛,被詹姆斯給帶上船來。
“你照做就行。”
“你死心吧,我不能靠岸!”水手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浪費時間!”
穆遠的心沉入了谷底,本來生出了一點點希望,又瞬間被打碎了。
潛艇在深海里浮出水面,兩個人陪著詹姆斯離開,接著又沉入海底,穆遠得到了一兩天的平靜時間,船員們在船上狂歡,唱歌和開party似的。
有幾名船員顯然喝醉了,鬧著下來了,他們還拿著啤酒瓶一邊喝一邊走向穆遠,囚籠是鎖著的,只有水手有鑰匙。
“真是細皮嫩肉,老大也不在,不如…”
“咱們先嘗嘗鮮?”
“我還沒c過軍官呢,不知道什么滋味,一定很帶感。”
穆遠死死地咬著下唇,他們敢來,他和他們同歸于盡,殺一個不虧,殺兩個他賺了,雖然把自己的生命和這群人放在一起對比簡直羞辱了他,可走投無路,誰還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