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將軍心中有點打鼓,卻穩住了,沒露出一點端倪來,陸夢溪笑了笑,痛快地承認了,“是,可惜啊,他命大!”
夜陵臉色瞬間黑了。
眾人都能感覺到他的暴怒,這件事夜陵本來是當成了意外,沒想到卻是一場陰謀,穆遠怒,“若不是答應你做污點證人可以緩刑,我真想讓你牢底坐穿,大人不管什么恩怨,都不應該牽扯到老人孩子和婦女,這是國際慣例。”
穆遠目光銳利,“人家那些殺人不眨眼的,世仇的都不牽扯到孩子,你們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真是太惡毒了。”
“這可不是我做的,我和孩子有什么仇。”陸夢溪淡淡說。
“也是李燦?”
“對,也是李燦。”
“李燦和夜陵又有什么仇,為什么要弄死童畫,我不信他就這么喪心病狂。”
“怪就怪在童畫是顧春的外孫,這可不是針對夜陵,我知道李燦和鬼城有仇,具體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陸夢溪半真半假地把早就想好的供詞都說了。
穆遠心想,女人真是可怕。
女人狠起來,比男人惡毒多了。
這特么典型的因愛生恨,孩子都不放過。
鐘燃已經把李燦的資料帶過來了,“大少,李燦的身份背景都是記錄在案的,李家和顧家是世交,李辰和顧元安交好,顧元安死后,李辰和李燦不知何故疏遠了,兄弟兩人已經好幾年不曾往來,可沒聽說過李燦和鬼城有什么仇。”
夜陵點了點頭,程老說,“一定有什么仇,不然怎么會對一個孩子下手,實在惡毒,佳明一定是被蒙蔽了。”
這話可沒人會接,穆老和老楊將軍都不去接,老楊將軍知道童畫的事情,還想著怎么把自己摘出來,可不會攪和進去。
沒看到夜陵的臉色那么難看嗎?
穆遠問,“李燦是如何策劃對童畫動手,具體方案是什么,誰在執行,我們查過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是一個意外,他從哪兒入手?”
陸夢溪淡淡說,“我不參與這件事,只知道他做的,具體你要問她,只不過,我知道一件事,他是用鉆石交易,不是現金交易。”
這也算是一問三不知。
可陸夢溪這么痛快承認,穆遠已覺得不容易,李燦已經被控制,李燦自然會說,“你還知道什么?”
“關鍵是你要問什么。”陸夢溪淡淡說,“我知道的,我一定說,我不知道的,你就要問李燦。”
穆遠淡淡說,“我不相信李燦一個人能夠策劃這么多事,也不相信李燦會有這么大的權力,背后一定有人,你是不愿意說,還是推出一個替死鬼來頂罪?陸夢溪,你若是有一句假話,你承諾給你的緩刑就不作數。”
“穆遠少校,我所言全部屬實,信與不信就看你。”
“行,今天的審訊就到這里,回頭想起什么,還需要陸小姐配合!”
“好!”
審訊告一段落,該問的穆遠基本都問了,不該問的,也都問了,氣勢是很足,“還有什么需要我問的嗎?”
他能想到的,幾乎都問了。
夜陵細微思考片刻,“沒有了。”
幾位大佬就是過來做個證,聽一場審訊的,也沒什么要問的,穆將軍說,“先派人去審訊李燦,看口供是否對的上。”
“我就怕她是找替死鬼!”穆遠淡淡說,“李燦有什么權力,夜陵最清楚,我并不覺得李燦能夠有本事策劃整件事。”
夜陵看不出情緒來。
他如今倒是不關心李燦做了什么,設了什么局,他就想知道李燦到底是怎么對童畫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