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昀和夜初到A市時,童畫的手術剛結束,醫生都精疲力盡,沈千樹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慌忙上前,“怎么樣?”
醫生說,“門主,小少爺的手術不算成功,勉強是護住了,看新藥這兩天的效果如何,我們要隨時密切觀察。”
白姑娘掩嘴一笑,沈千樹一頭霧水,白姑娘說,“他說的不算成功,在正常人看來應該是能保住命了,你不要被他的完美控嚇的。”
“謝天謝地!”沈千樹閉上眼睛。
醫生或許是海底世界生活久了,又是一個嚴謹的科研學者,也是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很是一根筋,“門主應該感謝我們,謝什么天地?”
沈千樹難得被卡殼一下,喃喃自語,“是,感謝你們,非常感謝。”
醫生矜持地表示自己收到了感謝,接下來有了一大堆要求,先是這一層醫院要全部戒嚴,不希望醫院其他的醫生誤闖,實驗的殘余物質都要有專門的人清理,然后銷毀等等等一系列很匪夷所思的要求,還不等夜陵說話,顧春就表示,絕對沒問題,都辦得到!
鬼城多的是人手,夜陵不和他搶這臟活,再三確定,“他會沒事吧?”
“看新藥的適應情況,小少爺中過我們的毒,理論上來說,應該是不排斥新藥的。”醫生笑瞇瞇地說,頗為自得。
沈千樹,“…”
夜陵,“…”
這一聽并不是什么好事,也不值得高興。
夜陵和沈千樹都沒有試圖去和醫生辯解,道了謝,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沈千樹也能睡一個好覺,一想到童畫就心疼得不得了。
沈千樹一醒來就聽到了晴天霹靂,“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等童畫身體好了,送去基地吧。”
“…’沈千樹還沒從童畫暫時保住了命中回過神來,就面臨著可能要和兒子分離的錯愕,“為什么?”
“太嬌氣了。”夜陵嫌棄,“基地七八歲的孩子,遇到這種情況,一定能躲開,這一次拍戲出事故,就算是意外罷了,若是有人暗算呢,你我的仇家那么多,有人對他下手,就他這么嬌氣的樣子,他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一世,阿大不可能時時刻刻地盯著他,想要自身安全,一定要自身強盛。”
沈千樹知道夜陵說得有道理。
可童畫剛經歷了一場大難,就這么決定了,是不是太殘忍了。
“我會和他說清楚的。”夜陵淡淡說,“你不要慣著他就好。”
沈千樹,“我知道了。”
他們夫妻關系凌駕于親子關系之上,夜陵為孩子決定的一切,沈千樹除非能說服夜陵,基本上的是聽夜陵的。
她心中暗忖,前段時間讓他別當封建家長,看來是白費唇舌了。
童畫估計要鬧了。
可憐的寶貝兒,還沒度過危險期就被老爸要一腳踢到南美去了。
“這一次的事情真是意外嗎?”沈千樹比較敏感。
夜陵把顧元禮的調查報告給她,“鐘燃的報告和顧元禮的報告,基本是一致的,從表面就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