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想通了李澤的事情,許多事情也能想通了,唯獨想不通的是,何春旺這幾年究竟去了哪兒,做了什么,為什么如此半死不活的樣子,又為什么要李澤的實驗數據,自從李澤泄露了數據后,幾乎成了香餑餑,多少人都盯著李澤,想要分一杯羹。
何春旺消失了幾年,突然出現,為什么也卷入這件事中?
“你為什么要這份資料?”
“自然是賣錢。”
“能在鬧市用三名狙擊手盯著我,瞬間能派出兵力制造混亂,殺了那么多人,你應該不缺錢。”他繼承了什么?
King的產業?
這幾年的確沒怎么聽說過King的事情,仿佛銷聲匿跡了。
“錢永遠都缺。”
“這幾年,你去哪兒了,為什么…變得這么多,大少爺,販毒是死罪,你心里應該也很清楚,何靜死有余辜,他對你是一名好父親,可那些死去的人,也是旁人的父親,也是旁人的孩子,誰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憑什么就盯著我們家,犯罪的家族多了。”
“我沒有區別待遇,所以我是金三角的噩夢一直致力于把他們緝拿歸案,對,殺了一批人,總會有一批人冒出來,可我相信,總有一天會肅清。”
穆遠無意在生日時和他多廢話,“既然你沒什么其余話要說,我就先走了。”
何春旺死死握著手,看著穆遠的背影,有一些猶豫,貝倫從暗處走了出來,“King,不動手嗎?”
“你和他曾經是戰友,下得去手?”
“自然。”貝倫眉目鋒利,神色陰沉,多年的雇傭兵生活把他的面貌都磨礪得滄桑,早就沒了當初在西點軍校時的意氣風發。
那一天,也是他的槍口對準了穆遠。
“若不是安德森中校,我就不會被淘汰,如果我能留下來,回國后就能高升,他把我的一切都毀了,就輕飄飄的一句話。”貝倫神色陰鷙,“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穆遠少校是他的心尖人,傷穆遠少校和傷了他,并無區別,甚至…更甚。”
“…”何春旺一笑,卻不做應答,“我們的首要任務是拿到資料。”
“穆遠少校已經說了,資料傳回去,他不會出賣國家的。”
“小遠一向心軟,安德森中校拿了資料是為了救命,并不是歹心,他不會坐視不理,畢竟是幾十條人命。”
杰克被瑞利安德森一個電話喊回家了,衛斯理也在家,家里的臉色都不怎么好,除了瑞利,約翰安德森也在,只有衛斯理的母親不在家。
老瑞利看到杰克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就罵,“你能耐了,翅膀硬了,長本事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在帝國大廈上做文章,人家都把你甩了,你貼上去,你要不要臉!”
衛斯理冷冰冰的臉微微詫異了一下。
信息量有點多?
“爸,咱們去書房說。”杰克有些無奈,衛斯理并不怎么八卦,他哥哥已經給他暗示,不讓他聽了,他很有眼色,“我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