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上一陣冷汗落下來,臉色越發的陰柔了。杰克靜靜地看著他,應真苦笑,“我從不相信你們是普通的少年,果然,如我所料。”
杰克沉默片刻,此刻的他就不再是一名爭風吃醋的少年人,渾身剛正嚴厲的氣質撲面而來,應真暗忖,他是真的栽了。
杰克說,“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M國反恐特戰隊的隊長,杰克.安德森。我的名字你應該很陌生,可有一個人,你應該不會很陌生。”
杰克拿出一張照片,放到他面前去,“認識嗎?”
應真臉色巨變,他急急地喘了一口氣,像是無法承受住一樣,唇色也開始發白了,“我查到他最后的消息,是和你在一起,一年前在以色列被拍攝,他在哪兒?”
應真大笑,略見癲狂,國際刑警的人可不敢管杰克的問話,這也是一場秘密問話,應真緊盯著照片,照片上是一名青年軍官,金發碧眼,戴著軍帽,俊美無匹。應真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他顫抖著手去拿照片,卻被杰克避開了,他收起了照片。
“人呢?”杰克問。
應真有些癡狂的神色緩緩地平復,“長官,能告訴我,他的真實姓名嗎?”
杰克一字一頓地問,“他在哪兒?”
“死了。”應真落下了一行淚,看起來格外的哀戚。
“你殺的?”
應真沒說話,想到了青年和善溫柔的笑臉,雙手死死地撐在桌子上,手背上青筋暴跳,杰克問,“尸體在哪兒?”
“你…和他什么關系?”應真陰鷙地問,他像是一個半瘋的人,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中,一半是瘋狂一半是理智。
“尸體在哪兒?”杰克無動于衷。
“我問你,你和他什么關系!”應真沉怒,一拍桌子,不管他手臂上的鮮血流淌。
杰克淡淡說,“戰士魂歸故里,葬于烈士公墓是他應得的榮耀,我問你,尸體在哪兒?既然死了,又是你所殺,你應該知道他埋尸在哪兒?”
他說這些話時,語氣并不起伏,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位長官已在暴怒的邊緣,應真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執著地問杰克和青年軍官的關系。
杰克冷漠地看著他,眼神透出了幾分憐憫和可悲,應真盛怒,“你憑什么這么看著我,你憑什么這么看著我,你和他究竟什么關系,什么關系?你為什么要打聽他的消息?”
“他是我的愛人。”杰克淡漠地說,迎著應真瘋狂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他也是我的長官,最優秀的長官,你以為他是誰,又奢望得到他的情感?就憑你,也配?”
審訊室外,穆遠仿佛被人潑了一聲的冷水,四肢和手腳都被凍僵了,應真瘋狂地拍著桌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杰克探過身子去,低聲在他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應真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跌坐在椅子上,神色呆滯。
杰克起身離開。
應真問,“他真名叫什么?”
“你不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