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口咬定,沒有同謀,也不肯說出背后的人。
穆遠從安保隊長那里了解到,最近閣樓一直在運送一些化學材料,其實是煙霧彈,他們幾次交易的消息都被透露給了警方,何靜懷疑會內有內奸,本來第一懷疑目標就是穆遠,因為自從他來了后,警方才頻繁收到了透露出去的消息。
這里的片警都和會有牽扯不清的關系,可會可不能控制全國的警方,所以臥底聰明地把消息透露給了總廳,片警這里得到的消息比較晚,沒有及時通消息,還是何靜的人經驗比較足,避免了損失,三番兩次后,何靜就懷疑內部有人故意泄露消息,所以在穆遠面前安排了一場戲。
所謂的閣樓運送化學物質去實驗室,就是一個煙霧彈,誰去調查,誰就是臥底,他們只要守株待兔就行了。
穆遠心里咯噔一下,幸好他忍住了。
本來他打算等過一段時間,會風聲沒那么緊,他就去調查這件事,如果能知道實驗室里做什么,研究什么,抓住了他們的把柄,這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誰知道竟是一場局。
少女被嚴刑逼供,最后也沒說出自己的身份,被何靜一槍打死了,這大毒梟動手很干凈利落,少女并未受苦,一槍就死了。
除了何春旺,所有人都在觀刑。
何靜殺雞儆猴。
等人群散開后,穆遠暗自告誡自己一定要更小心,何靜不是愚笨之人,不好糊弄,他這一槍也給穆遠敲了警鐘。
穆遠想辦法聯絡到杰克,“她是我們的人嗎?”
“不是。”杰克說。
穆遠松了一口氣,杰克沒告訴穆遠的是,那名少女是華國警方的一名臥底人員,且是新面孔。嚴格意義上來說,是穆遠真正的同僚。
會臥底的人,前仆后繼已有幾人陣亡,其中包括一些經驗老到的刑警,都逃不開會的眼睛,這一次安排的是一名新面孔,身份背景都洗白過了,沒想到還是沒能成功。
三天后,穆遠第一次毒發。
那一天,他正在教何春旺騎馬,何春旺是一個技術宅,馬術很糟糕,穆遠攻略不到何靜,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卻在教學途中毒發了。
他躺在地上,身上宛若無數只螞蟻在啃咬著自己的身體,又疼又癢,看不到摸不著,穆遠痛苦地卷縮著身體,片刻間就把自己的皮膚給撓破了,陷入了自殘中。
何春旺嚇了一跳,“來人,來人!”
手下馬上就送來了一管冰藍色的液體,穆遠奪過來奔跑回了房間,何春旺在后面一邊跑著追過來一邊喊他的名字,穆遠充耳不聞,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手中的液體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冰藍色的液體流淌了一地。
“啊…”穆遠跪在地上,一時沒察覺到一地的碎片,碎片扎到了膝蓋里,他卻感覺不到疼痛,身子里的疼痛像是要把他啃咬似的,他清晰地感覺有一只蟲子在吃著他的腦髓,鉆進了他的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