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被她踹在地上,手先著地,磨破了好大一塊皮,夜初本就暴力一腳過去差點把她踹吐血了,她算是壓住了心中的戾氣,一是小菊在看著她,二是姐姐還躺在醫院。Emma卷縮著身子有一些恐懼,她一直是怕夜初的,從小時候開始。
她記得剛來小城堡時,她還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夜初穿著淺藍色的公主裙站在旋轉樓梯上傲慢地看著她們,她氣質高貴,高傲美麗,像是她的電視里見到的貴族小姐。小城堡里的一切都是貴重的,一絲不茍的,連說話聲都輕聲細語,她迎著小夜初的目光,再看自己樸素而破舊的裙子,小小的心靈就有了自卑和自憐,一瞬間懂得了什么是云泥之別。
小夜初從小敏感,叛逆,脾氣大,對生人就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天天鬧事,刁鉆難相處,自我為中心,從不考慮他人的感受,是一個小問題少女。對熟人卻是另外一副面孔,熱情,可愛,護短,和她混熟后,她們就像親姐妹一樣,吃一樣的東西,穿一樣的衣服,一起睡一樣的床鋪。
或許是一開始見面太過天壤之別,她總是習慣了追隨夜初的腳步,什么都以夜初為中心,在夜初身邊像是一個隱形人。
她的一切都被夜初的光芒遮掩住。
可有朝一日,夜初沒了,那總是罩著她的光沒了,所有人漸漸地看到她,喜歡她,她得到了所有的關注,這種感覺令人迷戀,像是中了毒,上了癮,無法擺脫。她一邊享受著矚目一邊隱秘地希望,夜初永遠不要回來,可夜陵卻一直做噩夢。
她成了Emma的噩夢。
“對不起。”Emma把自己放低到了塵埃里,“夫人的事情,我很遺憾,我代我媽媽道歉,她做錯了,小姐,你原諒我們,求求你。”
她瘋狂地磕頭,夜初越過她,避開了她的磕頭,“我還沒死呢,你磕誰?”
Emma渾身一僵。
“要了我媽的命,還不夠,還想要我姐的命,我是不是警告過你,要是動了我姐姐一根頭發,我就燒死你,你當成耳邊風?”
“不是我。”Emma尖叫,“我也愛姐姐,我也不希望姐姐出事,我和姐姐朝夕相處十一年,我對她的愛不比你少,不是我,也不是我媽,她不敢的。”
“我姐的事情,暫且不管,我問你,當年是誰讓奶娘放火燒死我的?”這已成了她的心病,一日不除就如鯁在喉。
“我不知道。”Emma慌亂地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你…對方就給了我們一筆錢,我問過我媽媽,她也不知道,小姐你相信我。”
“我一個孩子會得罪誰?誰會那么殘忍要我的命,我會礙著誰的路,你莫不是一直都在騙我,其實就是你們做的,現在把一切推給莫須有的人,是不是太可笑了,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一手策劃的,是不是?”
“不!”Emma尖叫,“媽媽把你也當成半個女兒一樣疼愛,若不是她鬼迷心竅,被一大筆錢砸暈了腦袋,她怎么會做出這種事,虎毒不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