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手機思考著打不打這一通電話,別看他嘴巴說得爽快,頭可斷,血可流,電話不會打,可若真的危急關頭,節操什么的可以放一放。
杰克少校…穆遠深呼吸,感覺心胸里一股郁氣在盤旋,他圖圇吞棗地把漢堡全吃完了,夜初和沒事人一樣吃面條,“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
小姑娘眼光純凈,無辜,一副懵懂不知世間險惡的模樣,穆遠和她解釋了沒有護照的壞處,可能把他當成壞人,或許要把他們送給移民署。這本來算是最輕的情況,可誰知道不知道哪個警官被人抽了,竟然在他車上把他的槍械給搜查出來了。
穆遠一副我要日了狗的絕望,他車上可不止放了一支槍,并且彈藥充足,因為他們的行李多,他放在不太顯眼的地方,進檢查站時把身上帶在槍械給丟到后座用衣服臨時蓋起來了。
這就不是送移民署就能解決的事情了,他的槍械還不是滿子彈的,他們回來時,已把他當成重刑犯。
穆遠,“…”
他的運氣一直都算不錯的,雖然買六合彩不會重,幾個數字的邊緣還是能摸到的,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覺得有福氣的,還沒有這么點背的時候。夜初吃了面條,捧著碗把湯都喝了,幾名警官進來,把槍械丟到桌子上,“這是誰的槍?”
穆遠閉口不答,正想著怎么圓回來,夜初指著他,“他的。”
穆遠心想,他總算找到這么點背的緣故了,肯定是夜初運氣太差了,把他連累了。其實夜初不說穆遠的,穆遠也沒辦法解釋這槍是其余人的,因為全是他的指紋,他說破天也沒辦法去圓的,還不如坦白從寬呢。
接著就是一系列的問題,帶著槍做什么,從哪里買的,這是歐美武器裝備,還是頂尖的,是不是有人命在身上等等等。
穆遠知道審問這一套,閉口不言,警官的重點攻略對象就放到夜初身上去了。
“槍是我們的啊,人命?沒有的,我們沒殺人。”
“從哪里買的啊,我也不知道啊,他一直都戴在身上?”
“沒欺負我,不,你們誤會了,他沒欺負我。”
“真的沒殺人。”
“從哪兒買的?這是很大的事情嗎,我看每個人身上都有槍啊。”
穆遠,“…”
警官們,“…”
小姑娘語氣天真,眼神干凈,突然讓他們有一種說的很有道理的感覺,可不管怎么盤問,都沒什么消息挖出來,穆遠都快笑死了。
可笑歸笑,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他在這里要吃牢獄之災的,這臉是真的丟不起,他目光看著手機,心臟像是有一根針在戳著他,隱隱作疼,有一些蝕骨相思,附在骨髓里,稍微一動就兵荒馬亂地竄起來把他的全世界淹沒,他想是一個犯了毒癮的人,深呼吸,有點神經質地拿起了電話。
打,還是不打?
他會來嗎?
他一向對自己有求必應,可經歷過那件事后,他還會管他?穆遠倏然把手機丟到桌子上,閉上了眼睛,穆遠啊穆遠,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呢,你殺了人家弟弟,還希望人家心無芥蒂一路給你保駕護航,誰給你的自信,誰給你的臉?
小劇場晚點哈,拉窗簾睡午覺,睡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