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被他拽得生疼,骨頭都發出了抗議,氣得一腳踹過去,怒氣騰騰,“你弄疼我了!”
夜庭昀的眼眸如被水洗過一樣,黑得又沉又亮,雙手無處安放,倏然撐在她的腦海邊,實實在在把她困在胸膛和窗戶間,一陣陣暖香撲面而來把他心中的焦躁和焦慮緩緩撫平,他的聲音沙啞極了,“小東西,這首曲子,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夜初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一頭霧水,卻真實地感覺了美色逼人,夜庭昀是闖入她世界里很不一樣的男人,他和船上的男人都不一樣,常年在海上生活的男人,多半粗狂而不羈,不拘小節,像是土匪,又是強盜。
夜庭昀卻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貴氣,溫和,宛若一株青松。
“不可能!”夜庭昀斷然否認,這是他自創的曲子,只教過一個人,自從她走了,他就再也沒吹過口琴,也沒碰過口琴,可不會錯認。
他和夜初不可能心有靈犀到會自創同一首曲子。
“我…”
夜初莫名的有一些心慌,對上夜庭昀深邃的眼睛,越發覺得心慌意亂和荒謬,為什么她明明說了實話,他還揪著不放,弄得她像是一個騙子似的,她不是騙子,也沒騙人。
這樣壁咚的姿勢,讓她覺得不舒服,他身上的威壓太強了,夜初也沉了臉,“放開我。”
“曲子…”
夜初的眉心微微一凝,倏然一腳把夜庭昀給踹開了,她的力氣大,一貫比較粗暴,隨心所欲,夜庭昀重傷未愈,沒什么力氣被他踹出一米遠,扶住了椅子,他不甘心剛要詢問,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布魯斯來了。
夜初跳下來窗臺,心中微微一松,若是布魯斯看到他們親密的姿態,一定不由分說要夜庭昀的命,幸好她敏銳。
“你們在干什么?”布魯斯問,一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夜初漫不經心地說,“他滿口謊言,我正揍他,你不是要他公司的核心技術嗎?”
夜庭昀深呼吸,微微握緊了拳頭,內心的焦慮緩緩地被蛛絲包裹,困在一方領地,畫地為牢,他又恢復了夜家二公子的冷靜和溫和。
布魯斯不疑有他,“夜庭昀,我們冒這么大的險,1.5億可不足以讓我們船上的兄弟滿足,你若再不說,我不介意再把你丟回去,反正讓你喘口氣就行了,這皮肉之苦,你可要繼續受了。”
夜庭昀微微一笑,“剛剛我才答應過夜初,交換了人質,一點五億美元,此事一筆勾銷,我不會報復你們,既往不咎,你們算是白賺了一點五億,若是再貪心,我怕你們拿到錢也沒命花。”
布魯斯臉色一沉,看向夜初。
“我是這么說的,你不是說他背景很厲害嗎,他要是不肯給,那就算了,給的錢也夠多了。”夜初攤攤手,已經拿到一筆巨款了,夜庭昀若不肯交出公司的核心技術,也沒什么關系,又不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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