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庭昀說,“或許是我疏忽了。”
黑薔薇神出鬼沒的能力,不是誰都能摸到一片衣角的,此事也怪不了誰,每一次都遲了一步,這讓夜陵很焦躁,他面上越平靜,內心就越焦慮。
謝靜桓到了哥倫比亞后,因為紐約出了一件大事,影響了整個情報公司,他匆忙趕回去,城堡里有杰克和穆遠的兩個隊伍,氣氛十分沉重。
杰克一人坐在二樓的陽臺上。
哥倫比亞的天,格外晴朗。
非常藍。
他叼著一根雪茄,煙霧繚繞,穆遠拾階而上,抽走了他嘴里的雪茄,抽了一口,一躍而上,坐在他身邊,微微扯了扯領子,露出了一截蜜色的肌膚和性感的鎖骨。他吞云吐霧,喉結微微滑動,三分迷離,兩分純真,五分性感,像是引人犯罪,杰克的喉結微微滑動,在他鎖骨上盯了片刻。
匆匆別開了目光。
勾人而不自知。
“你干嘛一個人躲在樓上抽煙呢?”煙草的氣息讓他混沌的腦子也稍微清醒一些,從來的路上就一直高壓,穆遠的精神很緊繃,杰克也是。
杰克比穆遠能抗壓。
他年長兩歲,并且常年處于高壓工作中。
“曬太陽。”杰克說,“我的腦子,需要休息。”
穆遠說,“阿陵已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看出來了。”
杰克說,“小遠,若你落入敵手,三天生死不明,我恐怕就要焦慮了,他比我還能抗。”
“得了吧,你就這么脆弱?”
杰克沉默。
不是他太脆弱。
“小遠,你…”
太重要了。
他無法忍受,穆遠生死不知,所以,給彼此都定了一個規矩,除非必要任務,必須要斷了通訊,否則三天就要聯系一次。
穆遠吸了一口雪茄,對著杰克吹了一口氣,故意讓他抽二手煙似的,杰克嗆一下,忍不住踹了穆遠一腳,穆遠爽朗一笑,“少杞人憂天,等到那一刻再說吧。”
杰克把他指縫間的雪茄奪走,抽了一口,也有些煩躁。
“追蹤黑薔薇,我追了一年了。”杰克說,“斷斷續續一直追查,一直都沒找到可靠的資料,有幾次得到線報,接到的卻是臥底的尸體,那真是挑釁,對一個龐大國家的挑釁。”
“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我費盡心思,安排進去兩個人,卻像是瞎了眼睛,她們傳不出一點消息,也沒留下任何訊息了。”杰克說,“我不怕敵人和我正面來,也不怕窮山惡水,就怕無能為力。”
杰克很少和穆遠談起工作上的壓力。
這是他第一次吐心聲。
穆遠說,“你沒和我提起過?”
“我們一年能相聚幾次,我親吻你的時間都不夠了,哪有時間和你聊天?”
穆遠,“…”
臥槽。
剛升騰而起的心疼就被打回去了。
穆遠學著杰克的動作,也踹了他一腳。
“嚴肅點。”
“少校,我很認真。”
陽光在杰克臉上投下了一片陰影,襯得他的眼睛越發深幽,穆遠心臟一悸,“黑薔薇要是解決了,我就抽一個月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