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集體擔心。
大少要是一巴掌拍死小少爺,我們到底是放棄小少爺,還是一槍打死大少?
簡直是千古難題!
童畫走到夜陵面前,心中瑟瑟發抖,眼角瞥見墻壁上被砸出來的窟窿,心中默念著,我們的薔薇堡是紙糊的嗎?如果不是紙糊的,他一拳過來,我就成一道肉餅了。
慘慘的!
他面上卻是很淡定的,畢竟是演員。
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爸爸!”童畫甜甜地喊了一聲,在安保們齊齊倒吸了一口氣中,粉紅色的小身影,宛若百靈鳥似的,撲進了夜陵的懷里,聲音甜得發膩,“爸爸,我好想你。”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過來,中斷了童畫的表白,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安保們,“…”
小少爺每天都是一條鐵漢子!
這樣的大少,他也敢抱。
靜默。
城堡里,安靜得什么聲音都沒有。
一切都定格在童畫擁抱夜陵的那一瞬間。
沈千樹不知為何,淚流滿面。
這一幕,他等了足足七年。
總算見到了孩子。
先生的第一人格,至少有她的陪伴,有童畫的歡聲笑語。
他…什么都沒有。
只有無盡的痛苦。
古老的鐘,咚了一聲。
打破了城堡的沉靜。
“爸爸?”
“爸爸,我想你,我叫童畫。”小童畫露出粉嫩嫩的笑容來,從善如流,“你漂亮可愛又聰明伶俐的小公主。”
安保們,“…”
小少爺,你說得好真誠啊。
“我的,我的…”夜陵開心地笑起來,沈千樹滿腹心酸,他笑起來,令人更想哭,氣氛從殺戮,瞬間轉成了溫馨,一副和樂融融。
夜陵貪婪地看著童畫,滿是血跡的手,想去摸童畫,又怕臟了他似的,只能喃喃自語地縮回去,“我的,我的…”
童畫握住了他的手,“爸爸,你困了,睡一覺好嗎?”
夜陵平和了不到三分鐘的面容,驟然變得猙獰起來,全身肌肉奮起,猩紅的眼眸,流露出殺意,“騙我,騙我…啊…”
鐘燃大喊,“小少爺!”
沈千樹撲過來,抱住了他,“先生…沒有人傷害你,不要…”
“滾!”夜陵大吼著,一拳打在沈千樹腹部。
沈千樹臉色一片慘白,情況明明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變了,“先生,沒有人傷害…你…”
“開槍!”鐘燃大喊!
童畫倏然抱住了夜陵,針頭刺進了夜陵的脖子里,在沈千樹震驚的目光中,利落地給夜陵打了一針,夜陵像是負隅頑抗的野獸,驟然一巴掌把童畫抽出一米遠。
緊接著是一枚麻醉子彈,射中了夜陵的肩膀。
一枚,兩枚…
三枚!
童畫卷縮在地上,被鐘燃抱起來,“小少爺,小少爺,你怎么樣?”
整個畫面連貫,利落,仿佛演練了無數遍,不到一分鐘,塵埃落定,夜陵直直地倒在長廊上,一雙猩紅的眼睛,卻像是死不瞑目似的。
沈千樹看了一眼童畫,見他并無大礙,慌忙撲向夜陵,“先生,先生…”
安保們迅速接手,把夜陵抱到房間里。
薄依人和幾名醫生緊趕慢趕,總算到了城堡,第一時間上樓,接手了所有的事情,夜陵的手腳,被拷在床上,薄依人立刻給他打了三針。
他們來的速度非常快,沈千樹都來不及反應,她怔怔地看著安保們忙上忙下,怔怔地看著城堡內一片狼藉,一名聽到動靜的傭人出來,恐懼地看著這一幕。
“沈小姐,你沒事吧?”鐘燃喊著她,聲音卻很遙遠,她的眼前的景象全部都虛化了。
沈千樹失魂落魄地看著這一幕,突然眼前一黑。
“媽咪!”
剩下的晚上更,母上催我走親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