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問,“你愿意被我調戲?”
“…”夜陵沉默片刻,“嗯。”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沈千樹此刻也分不清楚,七年前的回憶,為何如此的清楚,她就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不可自拔一樣,她和他之間有那么多甜蜜的回憶。
那一天,她受傷后,夜陵收拾了碎片,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巴黎的天,陽光明媚,他的身上卻籠罩著一層寒冰,沈千樹心中忐忑不安。
心想著,你應該不知道我調戲了你吧?
他一直沉默不語,她就當他什么都不曾知道。
“先生…”兩人一路沉默到了太陽落山,歐洲的天,總是黑得比較慢,太陽落山后,有一段灰白的時光,沈千樹看著自己的腳,有些挫敗。
“先生,我可以留宿城堡嗎?”她的腳都傷了,他不會那么殘忍吧?
路德管家說過,不準留宿城堡。
那一天的鄭重其事,就像是一根刺在她心里,她是聽從警告的。
可實在是,太疼了。
怎么走?
“不行!”夜陵抿唇,眉心冷如刀,他坐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衫沾了一點點血跡,在那張禁欲而冷漠的臉孔上,打下了一層單薄的光影。
帶上了幾分肅殺。
他拒絕得,不留余地。
一個眼神都不給她。
沈千樹要去做公車,需要走路一公里外的公車站,她這種情況,怎么走出去?
“先生,城堡那么大,我隨便找一個地方過一夜,我保證,不會吵到你,我會關著門,一覺睡到天亮的。”
“不行!”夜陵琥珀色的眼眸深沉冷凝,“我送你走!”
他站起來,走了過來,打橫抱起沈千樹,她嚇了一跳,一時面紅耳赤。
又是公主抱。
幸福得要暈過去了。
沈千樹熏心,卻也注意到夜陵的臉色,冷漠如霜,她有一點小受傷,為什么先生不肯讓她留宿呢?她想起了童畫書里,城堡都會有一個黑暗的故事。
莫非,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嗎?
夜陵穩穩地抱著沈千樹,粗暴地塞進了跑車,他的副駕駛座上,第一次有人坐,他眉心擰著緊緊的,沉默是金,不知道為何,心情極差。
車子離公交車還有幾百米時,他倏然剎車了。
巴黎的傍晚,格外的美麗。
太陽落山后,天空還殘留著幾分瑰麗的色彩,周圍全是一望無際的草坪,右邊就是寶石似的靜謐琥珀,不遠處的城堡,若隱若現,風格迥異。
隱約能聽到教堂里的鐘聲。
湖邊,白天鵝,交頸恩愛,湖水漣漪,天上,彩云朵朵,沈千樹坐在火紅的跑車里,只覺得呼吸都變得緩慢了。
先生…你在做什么?
夜陵死死地握著方向盤,似在考慮著什么,也似乎在斟酌著什么,他又像是在人生的岔口上,在做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決定,一時猶豫不決。
她從未見過,如此猶豫的夜陵,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決定,讓他如此躊躇!
“先生?”
“你真的想留在城堡嗎?”
你們喜歡回憶殺嗎?
放心,馬上就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