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遠躺在藤椅上,目瞪口呆,儼然就像一個錯愕的智障,就差沒流口水來證明自己真的是一個智障,杰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唇角含著一抹只有在穆遠面前才有的溫和笑意,穆遠似乎看到了一條尾巴狼在他背后搖了搖頭,那笑意在他眼里活生生就成了…不懷好意。
臥了個大槽!!!
你不是在遙遠的天那一方嗎?怎么突然出現了?
我就是睡一個午覺,至于么?
“何方妖孽!”穆遠驟然厲喝,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做出一副仿佛被女鬼調戲的白面書生模樣,誓死不從十分堅貞!
杰克唇角笑意不減,伸手在他頭上摸了摸,像是關愛智障兒童似的,“小遠,還沒睡醒嗎?”
穆遠一個鯉魚打挺從藤椅上起來,起得太急了,差點扭著腰,杰克伸手虛虛地扶了一把,順便在他腰上捏了一捏,穆遠脊椎出都炸開了電流,脖子瞬間通紅。
“你怎么來了?”穆遠一蹦三尺遠。
杰克淡淡地看著他,“小遠,過來!”
穆遠站著不動,你說過去就過去?我多面子!
“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穆遠依然站著不動,儼然已是一副在下屬面前精英少校的模樣,又威嚴又氣派,氣勢十足,就是一個霸氣十足的兵哥哥,兩人視線在半空中微微碰撞了,火花四射,就在穆遠考慮著在這種詭異又可怖的氣氛下,他是不是要挪動兩腳時,杰克就走了過來,穆遠像是被定了身似的,這一次沒有一蹦三尺遠。
悲催的歷史經驗告訴他,他最好乖乖站著不要動了。
“真乖!”
“閉嘴!”穆遠雞皮疙瘩起一身,怒瞪杰克。
“想我嗎?”
“不想!”穆遠面無表情,“我很忙的,騙子!”
“你忙什么?”
“要執行軍務,要訓練下屬,要抓恐怖分子,要搜集情報,要開會,要寫報告,很忙!”
沒空想你!
再說,天天要視頻,誰想你!!
穆遠一想到杰克騙他,自己答應了那么多喪權辱國的條約,心里就很氣,杰克深深地看著他,仿佛要把這副容顏,深深地刻在骨子里,畢竟難得見一面。
穆遠的心莫名一軟,“你不是要把人送去聯邦監獄嗎?怎么又回來了?”
“想見你!”
“我呸!”穆遠忍不住爆粗,“我信了你邪!”
“晚上你就知道真假了。”
穆遠菊花一緊,瞬間慫了,“有話…好好說!”
杰克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內,掠過一抹快得幾乎無法辨認的不悅,“小遠,我告訴過你,少和善寧來往,你當成耳邊風呢?”
“我和善寧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說不來往就不來往呢?你咋不上天呢?憑什么不能和善寧來往,他是我的情報員,沒了他,我工作多不便,你管得那么寬啊,都管到我務了,你有本事,你改國籍來當我國少校,我就聽你的!”
杰克目光一沉,冷冷地瞇起眼睛,穆遠心中暗忖,完了,戳到馬蜂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