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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0章 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無雙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頭錯位裂開的脆響,接著就是方子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

  那慘叫十分滲人,周遭路過的學生都嚇的頓足紛紛看來,無雙還沒來得及看清出手的人是誰,方子洲已經被人當胸一腳踹翻在地,他此時再看不到昔日風流倜儻的半點樣子,張著無法合攏的嘴,嘶啞慘叫,翻滾不停。

  無雙怔怔后退了一步,高高的路燈灑下不甚明亮的光芒,夏季燥熱的夜風吹來,拂過那人身上白色襯衫,卻似瞬間被冰霜冷凝了一般。

  憾生彎下腰,玉白手指修長,握著一把小巧匕首,抵在方子洲的嘴上,他的聲音很冷,可他的眸色更冷“你若是不會說人話,那這舌頭也就不用留著了。”

  方子洲嚇的頭皮發麻,可冰涼的刀刃就貼在他嘴上,他怕是一動,就要流血。

  此時不別說求饒,就連搖頭的動作都不敢,只是死死張大了眼,眼底一片恐懼望著面前有些消瘦,卻一身殺氣的年輕男人,滿眼的哀求。

  憾生卻不為所動,這個男人,一刀一刀宰了他都不解氣,他又怎會手軟。

  “等等。”

  無雙卻忽然上前,輕輕按住了憾生的手“這是在學校,你別沖動。”

  方子洲聽得無雙這一句,只覺得如梵音入耳,當即猛點頭,可這一動,嘴唇就被刀刃給割破,當即血流不止。

  他立時嚇的不敢再動,只是更使勁的睜大了眼,滿眼哀求的看著無雙,嗓子里不斷發出顫栗嗚嗚的聲響,無雙很快收回視線,更用力按住了憾生的手腕“算了,別臟了自個兒的手。”

  憾生將匕首一點點移開,側臉看向阿左,阿左微微點了點頭,憾生這才將匕首移開,直起身,抬腳踩在方子洲的臉上,重重碾下。

  方子洲破裂的嘴唇鮮血狂涌劇痛難當,連慘叫聲都扭曲了起來。

  無雙站在那里沒有動,臉上神色亦是一片淡漠。

  她不會圣母到因為方子洲這會兒被打的這樣慘而心有憐憫。

  在他說出那樣刻薄惡毒的話語的時候,他就知道,身為一個成年人,就該為自己的言行舉止付出代價。

  “讓他滾吧。”

  這畢竟是在學校,若是再這樣鬧下去,怕是學校領導立時就會驚動,他這樣私下離開金三角到帝都來,父母那邊知道了,怕也要生氣。

  無雙不想再次把自己置身在風口浪尖上。

  方子洲捂著鮮血淋漓的嘴狼狽離開時,像是個喪家之犬一般,無雙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樣的男人,根本內里就是個慫包。

  “我回宿舍了。”

  無雙沒有看憾生,低低說了一聲就要走。

  憾生卻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

  “我不去。”

  無雙用力甩開他的手“上次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憾生定定望著她,額前微亂的黑發垂下來,覆在他狹長深邃的眼瞳上,他眼底的光芒凌厲,讓人不敢直視,無雙別過臉去“你這樣死纏爛打,和方子洲也沒什么分別。”

  “你自己上車,還是我抱你上車。”

  “你”

  無雙氣急,狠狠瞪著他“你讓我對你說多少遍,我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再見你,你趕緊回你的金三角去,別給自己惹麻煩。”

  憾生直接一步上前,伸手就要打橫抱起無雙,無雙嚇了一跳“憾生,夠了”

  “我再說一次,你自己上車,還是讓我抱你。”

  無雙氣的磨牙,偏生在這種地方,再鬧騰下去實在是惹人矚目,她恨的用力跺了跺腳,轉過身往一邊的車子走去。

  憾生望著她氣鼓鼓的背影,菲薄的唇卻是緩緩勾了勾,他對阿左打了個手勢,阿左很快轉身離開了,憾生走到車邊,拉開車門上了駕駛室。

  無雙坐在后排,一路都板著臉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在他的住處停下,憾生邊解開安全帶邊回頭看她;“下車吧。”

  無雙坐著不動“你有什么話就在這里說,我不會下車的,我也不會去你的公寓。”

  憾生忽而輕輕笑了“我沒說讓你去我公寓。”

  “你”無雙羞怒無比,抓起一邊的紙巾往他臉上砸了過去。

  憾生閃身躲開,眼底笑意更盛了幾分,他望著她,眉眼里一片專注“無雙,我很想你。”

  “我不想你。”

  無雙別過臉去看向車窗外“你要是有事就趕緊說,然后我還要回學校去。”

  “無雙,跟我回金三角好不好”

  “不回。”

  無雙沒好氣的開口“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最好趕緊送我回學校,要不然我一定報警”

  “無雙,那個孩子是我們的嗎”

  憾生忽然的一句話,讓無雙整個人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定住了。

  她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揪了起來一樣,那一種難以言說的痛楚,像是隨著她的血液在她的四肢百脈里奔騰,讓她連每一次呼吸,都難受,煎熬。

  “無雙,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對不對”

  憾生的聲音透出絲絲縷縷的沙啞,甚至,無雙聽到了他尾音里的一絲顫栗,她緩緩的回過身來,望著憾生。

  他的眼底一片赤色的暗紅,薄唇緊緊的抿著,他望著她的神色里,有忐忑,有不安,也有著卑小的,隱隱的期待。

  無雙忽然笑了,笑出來那一瞬,眼淚跟著就掉了下來,她搖了搖頭“不是。”

  “無雙你別騙我。”

  憾生忽然伸出手,緊緊攥住了無雙細白顫栗的手指,他的手很涼,在重重的顫栗著,可他握著她,握的很緊很緊。

  他盼著那是他和無雙的孩子,他盼著,那是他的骨血。

  那樣,他和無雙,這一輩子就有了斬不斷的牽絆,這一輩子,無雙就再也不可能可他徹底了斷。

  無雙和憾生的孩子,是無雙,和憾生的孩子啊。

  只是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著這句話,就會無法控制的心頭柔軟下來,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把自己的命,都給了他們母子二人。

s:昨天

大熊貓文學    一遇總統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