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江沉寒手微微放開了一些,在宓兒耳側沉聲詢問。
宓兒輕輕咬了咬嘴唇,忽然將攥住江沉寒衣袖的雙手放開,抬起…
纖細柔軟的手指,帶著薄薄的一層細汗落在江沉寒的臉上,他有些微微詫異的望著她:“宓兒?”
宓兒卻簇了眉:“江沉寒,你把眼睛閉上啊!”
江沉寒定定看了宓兒一眼,輕輕閉上了眼。
宓兒望著面前的男人,眉是英挺的漆黑修長,鼻梁高挺,猶如刀削斧鑿一般,唇略微有些薄,聽說這樣的男人最是薄情。
宓兒怔怔想了想,要不要賭一次呢。
一個帶著孩子的男人,也許還有個情深意重的前妻,她甚至不敢確定他會愛她一輩子,可她就是帶著這滿腔的孤勇,想要去試一試。
宓兒緩緩的揚起臉,柔軟微涼的唇,就那樣輕輕貼在了江沉寒菲薄的唇上。
江沉寒倏然睜開了眼,可宓兒微微汗濕的手指已經飛快抬起,捂住了他的雙眼。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似懲罰一般的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不許你睜眼…”
他就真的再沒有睜開眼。
宓兒開始的動作還有點生澀,可漸漸的,這小女人已經很快掌握了所有接吻的技能。
她的唇舌柔軟至極,唇齒之間香氣馥郁,他幾次都要失控一般反客為主,卻都被不客氣的咬了回去。
那些開始在他的身體里沖撞,她本就是他喜歡入骨的女人,更何況,還帶著這樣失而復得一般的復雜情緒。
記不清他有多久不曾和她歡好過,但卻記得,和她在一起后,他對其他女人就再也沒有了任何。
“江沉寒…”
宓兒軟軟嬌懶的嗓音忽然在他耳畔響起,“我…我不會了…”
江沉寒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宓兒氣惱的低頭狠狠咬他肩上:“你不許笑!我不要了…”
“我教你好不好?”
“我才不要學這些…”
“真的不學?”
“真的不學!”
“那…你早點休息?”
“江沉寒!”宓兒氣惱的瞪著他:“你怎么這么討厭啊!”
“宓兒…”江沉寒忽然傾身,將宓兒輕輕壓在了身下,“宓兒,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你快樂的…”
這十年,我一定會讓你快樂無憂的度過每一天,這十年,我不會讓你紅一次眼。
上輩子,我負了你,虧欠了你和球球,這輩子,我把我的命賠給你。
他吻了她很久,宓兒迷迷糊糊間,身上衣服已經盡數被他除去,他愛撫親吻她身上每一寸,直到她全身肌膚都浸潤出嬌嫩的色澤,直到她耐不住,貓兒一樣的輕輕哼著,喊他的名字。
他看到她的眼底蔓生出瀲滟的水光,唇瓣被他愛的微微紅腫,他這才不再忍耐克制,沉下身,溫柔的占有,貫穿了她…
宓兒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相反,因為這樣充足的前戲,她被他疼愛過數次的身體,早已情潮泛濫,到他終于要她那一刻,她所能感覺到的,全是蝕骨的快感…
“宓兒…”
江沉寒偏過頭,輕輕去吻宓兒的耳垂:“宓兒,你喜歡嗎?”
他說話時,頂入她的身子最深處,徹底與她融為一體,宓兒嬌懶的閉著眼,哼都不想哼一聲,她雪白的長腿抬起來,夾緊了他的腰,啞著嗓子喚他名字:“江沉寒…我要你!”
“好…”
江沉寒再次俯身親了親宓兒眉心,他修長有力的大掌握住宓兒纖細的小腿,帶著薄繭的指腹曖昧撫過宓兒細白的肌膚,電流沿著小腿,流竄過全身每一寸肌膚,宓兒忍不住更緊的夾住了雙腿…
夜色在窗子外搖晃,晃的月光如水般散漫開來…
女人嬌懶的聲音時不時斷續響起,夾雜著的,還有男人性感魅惑的喘息,和喚她名字時的旖旎和柔情…
“宓兒,你想要個我們的孩子嗎?”
“孩子?”
“是啊,我們的孩子,最好是個小女孩,像你一樣漂亮,還有球球這個哥哥,一定會很疼她的…”
宓兒忍不住有些心馳神往起來,如果和江沉寒生個女兒的話,一定會很漂亮的吧…
最好能像無雙那樣,無雙啊,想到自己的干女兒,宓兒一顆心都要化了…
“江沉寒,我想要個女兒…”
“好。”
十年后,孩子們都長大了,陪在她的身邊,她就不會太寂寞。
他離開的時候,至少也不用如現在這般的擔心她,放不下她。
宓兒在他懷中睡著了。
她睡的很沉,他抱著她,卻并沒有睡意。
如果今晚,他們真的有了一個孩子,他希望是個女兒,如月色一般皎潔純凈的女兒,他會把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他們母子三人,如果,上天給他一個奇跡,讓他再多活幾年,看著球球娶妻,女兒出嫁…
江沉寒想到這里,忽然輕輕笑了笑。
他實在是太貪心了,真的是太貪心了。
這重來的一輩子,已經是上天的恩賜,這十年,已經是上天厚愛。
離開帝都之前,江沉寒做了三件事。
一是將江氏集團的一應事物都安排妥當,從此以后,除卻重大事情需要決策,他不會再輕易回帝都來。
第二件,就是將陳芬放了出來,江沉寒沒有見她,卻安排了人手,自此之后每一天,陳芬的日子一定是精彩無比。
而第三件,就是江沉寒親自去了獄中一趟,見了陶菲一面。
那一場會面有半小時之久。
他們說了什么,并無人得知。
只是會面之后,陶菲失魂落魄回到牢里,當夜就試圖自殺。
但卻被同牢女囚發現,并沒有死成。
而自此之后,獄中對她的看管越大嚴密起來,她也再沒有自殺的機會和可能。
江沉寒沒有遷怒陶家,但陶家登報與陶菲斷絕了所有關系。
陶菲在獄中得知之后,并沒有什么情緒波動。
陶家怎樣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呢,她已經知道,這輩子,一直到老死那一天,她都不可能出這間牢房一步。
她活著還是死了,又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