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警察對望了一眼,都有些面面相覷,陳芬將傭人的頭打破,是實證,警察當然不能不作為。
“那就走吧。”
陳芬如愿以償上了警車,留下了宅子里一堆目瞪口呆的傭人。
他們家夫人,看來是真的嚇破了膽了,竟然會做出這樣瘋癲的舉止來。
只是不知道等到江沉寒回來帝都之后,又該掀起怎樣的風浪來…
“咱們南疆堂堂的戚軍長不是喜歡男人嗎?”
“說的是什么,咱們戚軍長口味另類,和咱們凡人可不一樣…”
“戚軍長?您覺得外面這幾個男人怎么樣?和您的口味嗎?”
“別裝死啊,您憋了這么多天了,這會兒兄弟們讓您也開開葷…”
戚長烆自始至終都坐在牢房角落里不言不語。
戚長慶帶人把戚長烆抓回來的事情鬧的整個南疆人人皆知。
不日戚長烆就要上南疆軍事法庭,雖然只是走個過場,但也不好把他折磨的太狠,平白落人話柄。
更何況如今徐慕舟還在南疆,戚仲威挖空了心思想要討好這位帝都來的總統先生身邊的大紅人,可徐慕舟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油鹽不進。
徐慕舟的態度自然代表了帝都總統府的態度,戚仲威這段時間都為了這事兒焦頭爛額。
眼睜睜瞧著戚長烆就落在他手掌心里,卻偏生殺也不能殺,打也不能打。
一口惡氣出不來,身子底下的位子又坐不穩,戚仲威自然對戚長烆越發恨之入骨。
因此,這些日子,在他暗里授意之下,雖然折磨毒打免了,但這些羞辱,卻漸漸的變本加厲起來。
為的就是要讓戚長烆自己扛不住,心里防線徹底崩塌,干脆熬不住這羞辱自己了斷才萬事大吉。
而戚仲威讓人將趙承巽暗中請到南疆,為的也不過是讓趙承巽,成為徹底壓死戚長烆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果他在獄中被這些男人凌辱的畫面,正好被趙承巽看在眼中,依著戚長烆對趙承巽的這份情意,這樣的羞辱,他怎么受得住?
不死也得半瘋。
戚仲威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戚軍長…怎么,還要兄弟們伺候您寬衣解帶啊?”
牢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戚長烆終是緩緩抬起了頭來。
他看到了牢房外面站著五六個衣衫襤褸模樣讓人作嘔的中年男人。
他心里隱隱猜到了什么,這大約是戚仲威用來故意惡心他的下作招數。
戚仲威是他的親伯父,他一直惦念著他是父親唯一的兄弟,對他十分優待忍讓。
身邊人曾數次說過,戚仲威有不臣之心,但戚長烆一直都想著,伯父的年紀大了,這份心思早晚都會消停,他也愿意給他老人家和堂兄弟們在南疆一口飯吃,不愿太過深究。
可沒想到,他如父親一樣心懷仁慈,但戚仲威等人,卻抓到機會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這幾日戚長烆一直都在想,為了這權勢地位,一家子骨肉都要殺紅眼,到底值得還是不值得?
但對于戚仲威那些人來說,只要能手握權柄,就算是親生父子也能反目成仇的吧。
“戚軍長,怎么樣,來吧?”
打開牢門進來的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架著戚長烆的手臂將他托了起來:“您瞧瞧這些人您滿意不?要是不夠的話,外面還有呢,保管您三天三夜都不消停…”
戚長烆眸中一片死灰之色,他知道,自己茍延殘喘活著,這條命,戚仲威等人要顧忌外面的輿論,會給他留著,可各種磋磨折辱,卻是絕不會少的。
只是,戚仲威等人的這種手段,實在太過下作了,而他戚長烆,又怎會忍著這些屈辱只求活命?
跨出牢門的時候,戚長烆帶著鐐銬傷痕累累的雙手忽然死死攥住了牢門,聲音嘶啞:“你們去告訴戚仲威,有種現在就殺了我!”
“戚軍長…您看看您,又不識時務了不是?這咱們都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啊,您要是死了,那可就一了百了了,您得活著啊…”
戚長烆一雙眼如充了血一般漸漸赤紅一片,攥住牢門的手指被人一根一根掰開來:“請吧戚軍長…”
牢門外一字排開的六個男人,如見到了獵物的雄獅一般,眼睛里似乎都要冒出了綠光來。
這些人是戚仲威的二少爺和三少爺專程精心挑選出來的,都是民間底層那些出了名的會玩男人的變態。
他們向來遭人唾罵被人詬病,活的連老鼠都不如,可現在卻有機會‘蹂躪’昔日南疆的掌權者,又是這樣一等一的清俊人物,怎會不讓他們一個個激動的快要發瘋呢。
“小哥兒,您確定…這,這真是讓咱們隨便玩的?”
“是啊是啊,不會是哄我們的,玩過了您不會讓人斃了我們吧?”
“怎么會哄你們?你們要是不樂意,外面那一二十個人可翹首盼著呢…”
“得得得,我們當然樂意,小哥兒,現在能開始了嗎?咱們這輩子都沒玩過這樣漂亮的大人物…”
“等著,馬上就開始,你們是要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啊?”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都猥瑣的笑著露出滿嘴的黃牙來:“當然是一起上啊,一起玩才有意思啊…”
“那你們也提防著點,別把人給玩死了,只要玩不死,隨便你們玩…”
“放心吧小哥兒,咱們有分寸…”
只有頭還能勉強的晃動,戚長烆死死咬著牙關,想要掙開那捆縛住他的鐐銬,可卻只是徒勞。
他將牙關都咬出了血來,口中不停發出困獸一般的嘶吼。
那幾個正在寬衣解帶的男人看他這模樣倒是嚇了一跳,但很快,卻又嘻嘻哈哈的脫起衣服來。
“殺了我,殺了我!”
戚長烆嘶啞的吼聲不斷的傳到牢房外去,趙承巽沉默的站在那里,垂在身側的雙手,卻是不由自主的一點一點緊緊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