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人,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只是如今,法律總要凌駕人情之上,畢竟社會要靠法治。
“顧家那邊,我會讓他們松口和解,只是還請總統先生包涵,在帝都惹出這樣的事,又要勞煩總統先生善后…”
“我肯幫這個忙,也是因為這些年你掌管南疆,從沒鬧過什么幺蛾子,你肯給總統府面子,我自然也會給你這個面子。”
厲慎珩說著一笑:“軍權變更不是小事,南疆也和其他地域情況不同,南疆民眾信服戚家,若再變動,不免民心不穩,長烆啊,南疆我依然還交給你們戚家,你就好好給我守著南疆的門戶就行了…”
戚長烆不免有些動容:“總統先生…”
“好了,好好做事,多做好事,就算是你為國為我分憂了,去吧,先把趙承巽的事解決了,我看他的事一日不解決,你也不能安心。”
“總統先生放心,有我戚長烆一日在,南疆就不會亂,我定會為總統先生守好南疆門戶,不讓總統先生費心!”
戚長烆離開總統府,直接吩咐司機驅車去醫院。
小小一個顧家和顧昭,他戚長烆根本不會放在眼里,更不需要他親自來出面。
而他之所以會紆尊降貴親自見顧昭,也不過是因為事涉趙承巽而已。
“軍長,總統先生對您還是很滿意的,有總統府的支持,南疆那些人也得收斂一點了…”
“與冷家的事,以后不許再提起。”
副官怔了一下,卻還是道:“軍長,冷小姐等了您那么多年,冷家對您也是忠心耿耿…”
“我知道冷家的忠心,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了冷家,只是與冷家的婚事,是絕無可能的。”
“那若是南疆那邊的元老們再問起您子嗣的事…”
“這些事容后再談。”
戚長烆聽到這些也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他這樣驕傲的性子,又怎肯和自己不喜的人行那顛鸞倒鳳的事。
就算他可以隨便找個女人生個孩子搪塞住那些風言風語,可他卻也不愿這樣去做。
“軍長,暫時還是不要先把話說死吧,以免傷了冷家的臉面,傷了彼此的情分。”
那冷家千金冷雪色極得冷家老爺子的喜愛,為了這個孫女,不知傷心了多少次。
軍長從前顧念著冷家的臉面,只是婉轉的拒絕過幾次,那冷小姐就不肯死心,一直癡癡等著軍長。
現下若是軍長斬釘截鐵說了不會和冷家聯姻,依著那冷家千金的癡心,還不要傷心死?
風口浪尖上,還是求穩的好。
戚長烆也知道此時關鍵時期,有些事只得退讓一步,也就點頭應了:“待我回南疆后,親自去見冷家老爺子一面吧。”
“那就再好不過了。”
“警局那邊怎么樣,沒人難為他吧?”
“您放心吧,都交代過了,沒人會難為趙公子的。”
戚長烆這才微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這次,是太委屈他了。”
江夫人落座之后,見江沉寒選的這餐廳還有兒童主題,不免好奇起來:“你這是要請咱們交好的哪家小少爺小小姐不成?”
“您待會兒就知道了。”
江沉寒越是這般神神秘秘的,江夫人就越是好奇的不行。
直到江沉寒的車子駛到餐廳外,司機下車恭恭敬敬的開了后座車門,江夫人眼尖的看到那個跳下車的小身影,竟是激動的一下站了起來:“哎呀,這不是球球嗎!”
“對,就是球球。”
“沉寒,你認識這孩子?”江夫人心里一個壓不住的念頭直往上冒,卻又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江沉寒。
“我自然認識,您難道沒覺得他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江沉寒望著球球輕笑了笑,眼底的驕傲,卻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江夫人此時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當下歡喜的不知如何是好,江沉寒已經站起身迎了過去,球球背著小手上了臺階,侍應生幫他拉開門,他還不忘紳士的道謝,那小模樣別提多好笑多可愛了。
江夫人直恨不得將他抱在懷里狠狠的親上一通,這鬼靈精,怨不得沉寒會說這孩子將來怕是比他還要厲害,這般小小年紀,將她這個老婆子也唬的團團轉。
“來了?”
江沉寒伸手,揉了揉球總梳的油光發亮的小油頭。
球球皺了皺包子臉:“江總,你不要破壞我的發型!”
江夫人也狠狠瞪江沉寒:“就是,你弄他頭發干什么,手怎么這么賤…”
江沉寒:“…”
球球看向江夫人,微微抿緊了小嘴,有些欲言又止。
江夫人臉上堆滿了笑:“球球…咱們見過面的,是不是?”
球球到底還是個懂禮貌的好孩子,點了點頭:“奶奶好。”
“哎,哎,球球你也好…”江夫人歡喜不已,眼眶卻又不免有些泛酸了,明明是自己的親孫子,卻被他們江家自個兒作的,見面都不相識,連親香親香的勇氣都沒有。
球球看向江沉寒,眼底的質問很明顯,之前談好的出場費是只陪你江總一個人用餐的費用,現在你又帶了哥人來,難道出場費不要再加一些嗎?
江沉寒關好包廂的門,很淡定的看向江夫人,“我不是讓您準備了二百萬嗎?”
江夫人一怔,旋即又回過神來,慌忙從包里拿了支票出來,正要遞過去,忽地又明白了什么,又收了回去,并拿了支筆出來,嘴里念念有詞的添了個0:“這可是給咱們球球的見面禮,二百萬也太寒磣了,哪有奶奶給孫子見面禮這樣少的,不行,我得再添個0…”
江沉寒:“…”
此刻想起來,當初球球來江氏集團找他談判,說的壓根就不是大話,瞧著江夫人此時這樣兒,球球要真是回來江家和他爭家產,江夫人一定胳膊肘子往球球身上拐,江家哪里還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球球烏黑的眼珠骨碌碌轉了轉,立刻上前一步,甜甜笑著輕輕拽住了江夫人的衣袖:“奶奶…”
江夫人看著他白嫩白嫩的小手指頭拽著自己衣袖搖晃,只覺心都要化掉了,“哎…乖寶貝,你想和奶奶說什么?”